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姜宁先是下意识地瞧了眼自己,发现并无不妥后,又瞧向了任腊月,见她也无异常后,不禁细思起外祖母和大舅母的用意。
任腊月显然没有留意这些。
她性子活泼,和姜宁聊过一阵后,彼此间都没了之前的拘谨,就和姜宁吐起了苦水:“我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了?突然带我来京城给一位多年不曾走动过的姨祖母贺寿,可那姨祖母根本不是整寿,只随便做了几道菜招待了母亲和我,好像我们是那种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
因为是在说人坏话,任腊月就压低了声音同姜宁道:“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母亲原本还要借居在那姨祖母家,我和她说我们家又不是没有住客栈的钱,何必挤在别人家里看人脸色。”
听到这话的姜宁很是讶异。
任腊月的父亲可是陕西总兵,正三品的朝廷大员,什么样的人家竟然会觉得她们母女俩是去打秋风的?
“你姨祖母是哪家的?”她不禁好奇地问。
“东昌侯府!”说起这位姨祖母家,任腊月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姜宁就更是瞠目结舌了。
东昌侯府这些年早就没落了,日子更是过得一年不如一年,就这样,他们还敢嫌弃朝廷的三品大员?就因为祖上建过功立过业吗?
如此这般的拎不清,也难怪越过越差。
不过这些事她并不好跟任腊月嘀咕,就只好问她这些日子歇在哪?在京城要待多久?
“这事我也说不清,我娘说难得来京城一趟,打算住到太夫人生辰后再回去。”任腊月就同姜宁道,“接下来的日子我能不能常来找你玩?你也知道我在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和江大小姐,也不认识别的人了。”
说到这,任腊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今日为什么没瞧见江大小姐?她不在府里吗?”
“媛表姐前年九月就嫁人了。”姜宁就笑。
“前年九月?那岂不是和我姐姐是同一年出嫁的?我们在西安府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否则不该失了礼数的。”任腊月就很是遗憾地道。
姜宁就想到了江媛在婚事上遭遇的那些波折,觉得还是不要四处宣扬的好,于是她只是笑笑,没有多话。
“那她嫁去哪了?可还在京城?”任腊月不免有些遗憾地道,“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上一面?”
姜宁听了就捂嘴笑:“你要真想见她,我现在就让人去叫她!保准她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过来。”
任腊月自是不信这话,姜宁就笑着叫来了一个丫鬟去隔壁郑国公府传话。
不一会的工夫,江媛果然就来了。
见到任腊月的她很是高兴,拉着任腊月问了好些话。
任腊月一一答过后,打听到江媛竟是嫁到了隔壁,这才打趣地道:“娘家和婆家竟只隔了一道巷子,回去后我要将此事告知我姐姐,原来还有人嫁得比她还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