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适可而止!”
“村长来了!大家都冷静冷静!”
大队里的干部纷纷把场面控制住,几个妇女把刘芳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刘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衣袖上抹,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整个人狼狈至极,她抓着杜梁山的胳膊,哭得不行,“村长!你看看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一群这群人就是杀了我弟的凶手!我要报警!让他们给我弟陪葬!”
“刘芳。”
杜梁山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神情十分严肃,“我知道刘庆去世,你伤心过度,但你也不能毫无证据就在这里胡乱指控,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没证据?”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他们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把我打成这样,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的?他们就是当初因为粮食的事,对我弟怀恨在心,才对他痛下杀手!我弟他还那么年轻……他连媳妇都还没来得及娶……怎么就……”
说到后面她就哭到声音哽咽说不出来了。
孟千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放你娘的狗屁!你弟坏事做尽,死了那都是报应!还想赖在我们身上!我们打你,也是你先跟我动的手!”
“就是!村长你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当初粮食还给我们后,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刘庆!”
“我看她八成是疯了!跟条狗似的,见人就咬!”
不少知青纷纷站出来说话,就连一向不爱胡欣雨也发话了,“刘庆身上的伤口只有一处,你要说我们知青点所有人害死了他,也的确是没道理的事。”
刘芳狠狠地瞪着他们,“那也一定是你们中间的一个!你们都是一伙的!如果杀了我弟的凶手自己不肯站出来,那你们都有嫌疑!都是帮凶!”
“好啊!那你有种就报警,把我们都抓了!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听你的鬼话抓我们,还是把你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孟千雪被她扇了好几个耳光,这会儿脸都肿了,恨不能把刘芳脸给撕烂了去。
刘芳还想冲想去扇她,“你才是疯女人!老娘撕烂你的嘴!”
“够了!”
杜梁山适时地打断她们,给身旁几个干部使眼色,“刘芳,你若觉得他们谁是凶手,就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出来,真要有证据,我绝对不会偏私!”
刘芳若是真有证据,也不会这样来闹了,“可……”
“芳啊,听婶一句劝,咱们有证据了再来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别让村长难做。”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庆子的葬事办好,先回去,你这样闹,真出了个好歹,你两个孩子咋办?你娘咋办?”
听了她们的话,刘芳这才冷静了些许。
她抹干眼泪,眼底满是恨意,“早晚,早晚我要把那畜生揪出来!”
杜梁山故作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大团结,塞到了刘芳的手里,“这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么多钱,几乎是有些农户家一年的收入。
刘芳红着眼,“村长……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听话收下!”杜梁山摁住她的手,“先办葬事,其他的事咱们后面再慢慢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