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放下筷子,拿起在一旁备好的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怎么,觉得委屈?”池柚白夹起虾,语气冰冷地说,“六年前你不也是这样使唤我的吗?”
闻言,鹿茸的心口顿时揪着疼。
因为六年前当过舔狗,所以现在的池柚白也要把当初为他做过的事,让他一件一件的补回来吗?
“不回答是觉得很委屈?”池柚白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抱臂看他,“让你剥虾很不爽?”
“没有的。”鹿茸很低很低地说。
不管是池柚白还是他,都不再是六年前的样子。
因为真的很喜欢,所以他愿意成为池柚白的omega,愿意为他做一切,只要……只要池柚白别嫌弃他。
鹿茸继续剥虾,剥好一个给池柚白碟子里放一个,直到整盘虾都剥完,他才默默的摘下手套,修长的手指都红了。
然而看着眼前一整碟的虾,池柚白心里并没有痛快,反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以前,做这件事的人一直都是他,他以为只要从鹿茸身上找回来就能痛快,但并没有。
最后,他一只虾都没有吃,搁下筷子起身上楼。
鹿茸也没吃得下,收拾碗筷又给池柚白切了盘水果放在餐桌上,才重新回直播室继续练歌。
大概是因为池柚白的情绪,他整个人都很低沉,甜歌唱出了死了对象的即视感。
鹿茸崩溃的双手捂着脸,没多久,下巴滑下一滴泪。
他狠狠的吸了鼻子,肩膀上下一耸,起身去外间的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继续练歌。
第一遍,不行。
第二遍,不行。
第三遍,还是不行。
第四遍……
……
鹿茸又要崩溃了。
他觉得池柚白说得对,他干脆退赛算了。
“太难听了。”鹿茸捂着话筒,盯着前面手抄的歌词,心态完全崩了,崩得稀里哗啦的。
越是唱不好,他越是想要继续,想更好。
可刚开口,门就被打开了。
身后缓缓传来池柚白的声音:“你打算鬼哭狼嚎到什么时候?”
鹿茸下意识瞥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他连忙起身,想要道歉,却因为长时间坐着,腿一软,整个人眼看就要往下跌,还是池柚白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对不……谢谢你。”
说完谢谢,他忽然感觉到后腰被一只大手握着,身体顿时僵住了。
“故意投怀送抱,今晚不打算睡了,嗯?”
池柚白的声音又低又磁的传到耳朵里,鹿茸觉得他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这句话跟后腰那只手的暗示性太明显,鹿茸很难忽视,但——
“你易感期不是过了吗?”
为什么……还那么……需要他。
“易感期过了就不能做?”
池柚白故意贴近,气息钻进他的脖颈里,引得他整个人轻微的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