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硕负责给凌延川换纱布上外用药,她每日从学堂归来皆会询问情况。
“创口渐收,周围见白色稠状物。”胡硕一一交代。
缝合后三日,程扬知听闻患处红肿有异,担忧至深,沈太医见后说此属常态,务使创口洁且燥,避尘杂菌邪之染,静息即可。
“痒吗?”她看向凌延川。
他总是一副无事人模样:“略微。”
“给我看看。”她还是不放心,一手被凌延川牵着,一手朝他衣领伸去。
凌延川竟也不躲,坐在轮椅上仰视她,似笑非笑。
他不躲胡硕躲,一边嚷着“老奴退下了”一边捂着眼睛朝屋外跑去。
难得见他乖巧,程扬知反倒起疑,放慢解开他衣带的动作,生怕他又使诈。
凌延川早已摸透她心思,抬手去抓她手腕时被她敏捷躲开。
“夫人为何躲?”
“……”
你说呢?程扬知皱着鼻子瞪他。
凌延川低笑着拉过她那只被他一直牵着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轻挑眉尾,深渊般的瞳眸仿佛要将她吞入。
“继续。”
程扬知被他这声低语震得下意识缩手,可他怎会允许猎物二次逃脱。
她又不是吃素的兔子,经了那些把戏,她如今也能预判凌延川的招数。
赶在他起身前用力抵住他胸膛,她单脚站立,抬起另一条腿,膝盖压在他大腿上,不容他站起。
凌延川头一次被人这般压制,倒也没有恼怒,反而松开她的手,饶有兴致地做一具任人宰割的鱼肉。
程扬知小心翼翼解开他上半身衣物,没心思将视线停留在那精壮结实的肌肉上。
她慢慢掀开纱布,伤口处敷着药,并不美观。
“天气太热,总捂着伤口容易化脓。”程扬知将纱布攥成团扔入秽斗。
凌延川见她不再限制自己行动,便赤裸着上半身站起,那衣物堪堪挂在腰际。
“夫人是希望我以此面貌示人吗?”
程扬知回身就见他站于自己面前不过十寸距离。
他宽肩窄腰,线条硬朗流畅,肌肉微微隆起,却并不夸张,紧实胸膛与腹肌随呼吸微微起伏,顺腹向下,两条人鱼线若隐若现。
“咳咳。”她偏过头移开视线,用清咳掩饰心里慌张。
慌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她眼珠子又不舍地回瞟两眼。
但是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