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烧得她面颊泛红。
程扬知双腿发软,真不知那轮椅到底是为谁而备。
她努力抑制生理性颤抖,用力将手抽回,扔下一句“少主该午休了”,逃也似的离开。
回房路上她加快脚步,不停抬手拍打脸颊。
“程扬知你疯了!?”
她将自己关在房里,蜷缩在榻上,埋头裹着被褥,闷在被窝里试图骂醒自己。
“白日宣淫,还对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起了歹念!?”
她猛地掀开被褥,抬手握拳用力敲打自己脑袋,里头似乎有其他声音在叫嚣。
“这有什么,他可是你老公。”
“什么?!”程扬知这一荒谬想法吓得不轻。
她双手捂着脸,欲哭无泪。
“程扬知你完了。”
堂堂养鱼大户怎会一朝栽在那个处男少主身上?
不行。
从今日起清心寡欲,实在不行做个美甲去甘露寺取取经。
程扬知一不做二不休,不近男色的人设她咬咬牙也能演!
凌延川并不知她心路历程,他只知自己这位夫人性格独特、行事古怪。
他倒也不会过问或干涉,除非……
“听闻下月你们便要参与内务府学堂考核。”
程扬知缩在座位上,自打那日后,每次用膳她都如此,仿佛在刻意避开凌延川。
“我怎不知?”她夹菜的筷子僵在半空。
他低笑一声:“你不必担忧罚月俸,若是被扣了,拿我的去抵便是。”
程扬知自然听懂他潜台词是预设她考砸。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她扁着嘴,颇有撒娇之态。
“好。”凌延川微微扬着唇角,歪头看她,“那我祝夫人拔头筹。”
“不走心。”
又遭她嫌弃,凌延川就如那清炒芦笋。
令她毫无食欲。
他低声叹气,抬手冲胡硕一挥,示意他带下人们一齐退下。
接着他起身走到程扬知凳旁单膝下蹲,一手搂上她后腰,一手握住她搭在膝上的手,抬头仰视她。
“那日是我冒犯夫人了,我道歉。”
凌延川突兀一句,惹得程扬知皱眉。
分明是她跟自己闹别扭,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