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说刚看到小陆总进去了,还以为他们约好一起用餐的。脑海中闪过陆泽珏第一次见到那丫头的眼神,陆泽瑞顿时暴躁起来。快速跑到楼下,他抄起桌上的刀叉,就冲到酒馆后面的墙边。踩着一根根砸进墙体的钢筋梯,他爬到二楼窗户边,用刀叉使劲戳、砸,玻璃也丝毫没有裂缝。直到经理以最快的速度递上铁榔头,窗户破开,陆泽瑞跳进去。陆泽珏呜呜咽咽地把那丫头整个压在沙发上。那丫头死命别过脸去却动弹不得,双手被死死钳住。眼前一幕刺激得陆泽瑞目眦欲裂,上前一把将人拎起来捏住他脖子。很快陆泽珏脸就变成了深色,他本能地挣扎,但醉酒和缺氧让他的手毫无反抗之力。夏琼依急得跳起来拽陆泽瑞的胳膊,“陆泽瑞松手快松手!”陆泽瑞咬牙切齿地瞪向她:“心疼他?”“不!”眼见陆泽珏脸色越来越紫呼吸越来越困难,夏琼依央求道:“我没事陆泽瑞,你快松手松手呀。”“还护着他?”夏琼依带着哭腔吼道:“我跟他没任何关系干嘛护他!陆泽瑞他真没对我怎样,真的我没骗你,算我求你了,赶快松手。”陆泽瑞无动于衷,直直盯牢手中的人。夏琼依从后面抱住陆泽瑞的腰喊:“陆泽瑞我是担心你!你出事了我和墨宝怎么办,怎么办?!求你了快放手!我真没事陆泽瑞,你放手呀!”揪紧陆泽珏的衣领,陆泽瑞一脚将他踹出老远,带动着差点把身后的夏琼依甩出去。缓过神来夏琼依死死抱住陆泽瑞,不停哭喊让他住手:“他死了你坐牢我和墨宝怎么办?陆泽瑞我心疼你!你不能有事!他已经一动不动了!我很怕你冲动出事!”绕到陆泽瑞前面,夏琼依仍旧抱着不撒手:“我真真真真真没事,他是你弟,没怎样我,也没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发誓,不信你看。”感觉自己抱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夏琼依还原场景,以期灭火:“他酒气熏天的,先是喊我大嫂,然后又连声喊雨晴,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可她身边站着他哥,这么多年他想她却不敢看她一眼。“而我这墨宝的新妈咪,经常给他哥送饭,他就经常偷偷看我。“可我终究不是雨晴,不是她。“他曾经碰上雨晴带墨宝买童装,那回雨晴竟然接受了他的提议,接受他的邀请去吃了回西餐。“他当时高兴了好久好久。“可是,当他再见雨晴时,已是雨晴挽上新男友的手臂。“她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说她和他哥早就分了。“他问,雨晴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残忍到宁可消失在世上,也不肯给他一次机会。“雨晴怎么就那么傻,要轻生呢,怎么活着不好呢。“他只偷偷看了一眼雨晴躺在冰冷铁床上的样子。“只能偷偷在雨晴祭日的时候去陪她,好久好久……”那个当下,夏琼依明白了自己的替身功能。她越挣扎,对方也越用力,反而触碰到的机会越多。当感觉到她动作幅度小了,对方力道也减,只是箍紧她在她耳边倾诉,她便一动不动闭眼装死。眼前也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又一次男女体力差距的明确体验,既可笑,又无妄。窗外传来唤她安慰她的声音。这是二楼,陆泽瑞这个男人怎么爬上来的,得有多危险!她想趁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刻猛力翻身而起,无奈对方的双臂随时像铁箍,大有她越动就越缩紧之势。罢罢罢,一会儿可别怪他哥招势太狠,这可都是他招惹的,自找的。她被钳制的后半段,她可没敢说给陆泽瑞听,别没灭得了火,反而浇了油。果不其然,哪怕只听了陆泽珏爱而不得的深情部分,陆泽瑞也是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胸膛剧烈起伏,感觉那口恶气就在身体里突突,怎么都出不来,“你起开!”“我不!”他扭动身躯,双手扣住夏琼依手臂,想挣脱出来,却被她抱得更紧了。“都说了让你清醒点你怎么不听呢!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墨宝怎么办,你说!他肯定受伤了,你就算把他打死了也只是解了一时之气,可后果呢?值得吗?”“谁允许他抱你了!!!还困住你不让你反抗!!!”“对对,他不只是借酒壮胆,还认错了人,借机跟我,跟我这替代的倾诉对象诉诉衷肠,对,诉衷肠。”“还两情相悦呐!td他就是借着酒劲发疯!”“对,他发酒疯。不然,怎么就趁你出去那么一会儿,他就进来锁上门呢,还趁机胆大包天地说出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不管我是谁,他都不应该。”陆泽瑞仰面望天,深深吸气吐纳,捧上她的脸,盯紧她的眼睛审视,“他真没把你怎样?”“真没。”他将她的脑袋摁进怀抱里,叹息道:“你也不能有事。”“嗯,我没事真没事。咱,回家?”“嗯,回家。”夏琼依不想惹毛了这个男人,只得毫不理会地上躺着的人,又怕他还没消气,就挽紧男人的胳膊朝外走。他的地盘,自会有人去善后。她打开门,告诉站在门口满脸焦急的经理赶紧打120送医院。怕二次损伤,她提醒如果能唤醒人最好,实在醉过头了醒不来也别擅自上手挪动,等医生来了再处理。陆泽瑞见她还能如此理智,心里好受了些。经理汇报说刚刚已经打过了,急救车正在赶来的路上。夏琼依投以欣赏的一瞥,道了声谢。经理不卑不亢地回以不敢当。就刚刚大陆总像蜘蛛人一样攀爬钢筋梯的焦躁和身手,经理就预感势头不妙。先喊了120再说,不管谁受伤了都用得着。走到无人处,夏琼依跟陆泽瑞说:“我想去个卫生间。”陆泽瑞拦住她,再次盯紧她的眼睛问:“他真没对你怎样?”“我不会骗你。可他没对我怎样,我也想洗洗手,这总可以吧。”:()终生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