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同意吗。”
尽管不合时宜,章若晗仍旧鬼使神差问了句。
担心被男人知晓这件事,会误解她别有用意。
世家闺秀,骨子里是清高的,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死缠烂打,可怜又可悲。
梁微宁并未过多揣测对方心思,只说:“暂时不确定,我先征询陈敬渊的意愿,是否要去,全凭他做主。”
“我以为,陈先生无论何时都会纵着你。”
女孩弯唇浅笑:“但有些事,必须听他的。”
比如,要不要去参加女性追求者的演奏会。
轻描淡写一句,自信又豁达。
这才是他钟意的人。
话已至此,章若晗堆积在心里的郁结散开,彻底释怀。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如何强求,也终将无果。
真永远存在。
只是这世上,被执念困住的人太多,且愿意走出来的,寥寥无几。
章若晗很幸运。
至少,她还有机会重获新生。
生日宴结束,已下午两点。
送完一众宾客离去,陈太带着小姑娘往前厅走,并传达信息,“半小时前,跟你母亲通完电话,她的提议是,不如就将两家人见面的地点定在港区,正好她和你父亲也想过来看看,体验一下你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很像谢老师行事风格。
梁微宁听完点点头,表示父母来港事宜,皆由长辈们敲定,关于具体时间……
正待开口询问,陈太已温煦笑道:“7月1日,三喜临门。”
愣住。
三喜?
仔细一想,的确如此。
实则,梁微宁只猜对两喜。
而另外一喜,是陈先生带给她的专属浪漫。
时光飞逝。
7月1日上午十点,兵分两路。
太平山派专车去机场接梁家父母,元叔代表陈家夫妇亲自随车,一路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