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巩,开始抓人了!”魏副书记表情凝重,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巩部长神色同样不轻松:“听说了,我还听说有人在攀咬咱们家的孩子。”被抓的大院子弟不少,家里能量也不小,但只是先拘了,还没有审,可能在观望。公检法的压力很大,这些大院子弟一个个嚣张非常,他们不敢轻易给判了,但人不抓不行——众怒难平。号房里,这伙小年轻也没有在怕的,他们还能在地上画个棋盘,自娱自乐,只等着过段时间出去,对自己干了什么事儿一点儿反省的念头都没有。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扛着。法不责众,得多拉几个人进来。这是他们的想法,也真有人这么干了,不停地有人向看管他们的工作人员进行举报,要求抓人。平谷的事件夹杂在其中,不显眼,但一样被提起。xx未遂,不等于无事发生,这个道理他们懂——但仅限于进来的这一段时间。在外面的人却会认为,这就是无事发生,在郑卫民把学生们送回家之后,更没有人来找他道歉。郑卫民给他们留了时间和机会,但仅限于每天上午,下午他要去找王云芳。把徐雯和徐鹏程给放出来,郑卫民也收拾东西准备去崇文找王云芳;也不知道赵军最近怎么样了,得和刘娅打听打听。十一结婚,婚房准备了没有?衣服做了没有?要是赵军的钱不够,他得给添一点,这是人生大事,不能马虎。今儿中午最大的事情便是过去吃饭,刘娅的厨艺在线,去蹭一顿。徐雯和徐鹏程跑走了,郑卫民想了一下,往广州挂了个电话,却没有接通。“亚文在搞什么?这都要拥军了,该回来了吧?也不用这么谨慎的。”他嘀嘀咕咕地上了自行车,往崇文骑去。连郑卫民都找不到韩亚文,别人更找不到;就连去拥军的事儿,也是韩亚文给原北打的电话,打完之后立刻拔电话线。中间几天他没有拔,结果传来了不少消息,他马上就老实了。最近遇着刘永几次,两个人也不演了,凑到一起吃了个饭。“这次可能真的要出事。”“我信。”韩亚文嘴里蹦出来一句话,让刘永差点跳起来:“我看你都躲出来,我心里更有数了。”“后面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韩亚文得意洋洋:“哥们我马上要去拥军了,拜拜了您呐。”刘永脑子里闪过一条闪电,这小子有金身护体了!“等会儿,亚文,等会儿!让我缓缓!老板,烧鹅再加一份!”刘永加了个大菜,把韩亚文吓着了:“等等,等等!永哥,有事说事,借点钱都成,您别吓唬我啊!”“哥哥这不是求你来着?拥军……咱们当初都是跟着云凯哥后面玩的,对吧?”“我记得小时候你要拍他板砖儿!”韩亚文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我说咱能不能说点高兴的事儿?我是临时抱佛脚了,可你小子躲得也忒远了不是?这次拥军,你得带着我!”“不是,凭什么呀?路子都是哥们趟的,你就等着吃现成?这事儿不成!你换个地儿!”“除了云南就是广西,广西那边我也没熟人,你让我换哪儿去?你要是不带我。”刘永四下里寻摸东西,韩亚文不为所动:“大家都是文明人,这里可没板砖儿啊。”刘永放弃了找板砖:“亚文,哥们出个大头,行不?”韩亚文夹了一块叉烧,放进了嘴里,又喝了一杯啤酒,依旧淡定。刘永牙一咬:“哥们全出了,行不行?”“烧鹅来了,请慢用。”最近几年来广州的人很多,饭店的老板与时俱进,开始说起普通话,虽然很蹩脚,但总算能让人听懂。韩亚文夹了一块烧鹅,吧唧吧唧地吃了,在刘永期盼的眼神中,他丢下了一句话:“慢慢食,我走先。”刘永不肯放他走,伸手把他拽住:“还拿上了!”“永哥,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事儿啊,我们得商量商量。”“你们?”刘永很自然地想到了郑卫民,但韩亚文嘴里没说出郑卫民的名字:“比如东子,李洋他们,大家伙都惦记着过去,您这横插一杠子,我很难办啊。”看着刘永要说话,韩亚文说道:“这不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事儿,咱们是两拨人,永哥,两拨人!”刘永也知道,不管是什么事儿,掺和的人多了,人情便淡了。但有人在前面打了样,他要是还学不会,那不是亏大了?“你什么时候走?”“这次不急,过几天再走,到了北京只住一晚,我马上就跟着队伍去云南。”这会儿的四九城可是个是非窝,得少在那边停留。“我跟你一道回去!”刘永想着去和郑卫民聊聊,路子不能总找爸妈要,同龄人在崭露头角,往后少不了交流。韩亚文劝道:“永哥,您要不再等等?我回去不一定有事,您回去?找您的人得海了去了!您多掂量掂量。”“我和你一样,就在北京住一晚,不回家。第二天马上离开!”刘永这边的电话线没拔,消息很灵通。“永哥,我觉得您会白走这一趟。”“不白走,我:()你好,1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