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珊莎。”艾莉亚打断珊莎,“但我们不能把一些事情混为一谈,比武审判已经定下,而我已经代表临冬城承诺公正对待。珊莎,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提利昂已经明白了艾莉亚的态度,史塔克的公爵果然还是史塔克。不过他把目光看向了珊莎,做出遗憾的神情,闭上了嘴。
“我没想到,艾莉亚。母亲的荣誉在你这里算什么?还有父亲,你知道吗,在王座厅父亲就是被他——”
“珊莎!”艾莉亚再度打断她,“他们的审判已经交给旧神和新神来裁决,我们尊重神灵,尊重律法,尊重荣誉。让新神与旧神裁决他们之间的事,我誓,如果是小指头活下来,我会用我的方式处理他。”
提利昂看向艾莉亚,虽然他并不这么认为,七子审判的结果无论史塔克用什么方式处置后续,都会受到影响。要是提利昂赢了,那也就罢了,可提利昂要是输了,他们再想处理小指头就得等猴年马月去了。
“恕我多嘴,公爵大人,”提利昂看向艾莉亚,又看向珊莎,“史塔克小姐。恐怕你们没机会处理他了,凯特琳夫人虽然和我生过不愉快的误会,不过我不介意在比武审判上同样为捍卫她的名声而战。虽然我知道此刻有些唐突,不过我想虽然桑铎现在史塔克家族效忠,却也应该有权力做自己的决定吧?”
猎狗闻言,瞪了提利昂一眼。
可提利昂浑不在意,看向猎狗:“桑铎·克里冈,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猎狗不等艾莉亚说话就给了回应:“想让我为你而战,想都别想!”
“看到这道疤了吗?”提利昂不管他,只露出自己脸上狰狞的疤痕,“在黑水河,桑铎,因为你逃跑,我不得不上阵作战,为了兜你的底,我差点死去。哦,你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史塔克家族的座上宾,过去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是吗?我想知道你在夜里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黑水河的火海呢?”
珊莎闻言禁不住看向猎狗,在黑水河大战那天夜里,逃亡前的猎狗在王宫里找到她。人们都说猎狗畏战怯逃,可她知道,是因为火,猎狗害怕火焰。
猎狗冷眼:“我吃好睡好,关你什么事?你脸上的疤是你自己的,又关我什么事?是我动的手?”
“我怀疑过你是有苦衷,”提利昂耸耸肩,“不过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个懦夫。”
猎狗撇撇嘴:“不帮你就是懦夫,哈?随便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面对油盐不进的猎狗,提利昂终究只得放弃争取。
与提利昂这边出师不利相比,小指头很快就凑齐了人。谷地的林恩·科布瑞,米歇尔·雷德佛,罗索·布伦,莱昂·石东等几名谷地骑士和小指头手下好手和他一起参战。
而提利昂这边,他虽然尝试去接触坦格利安战团的一些知名骑士,以历史流传为由邀请了几个有名的骑士,但始终还是没有掺和进来。不得已,提利昂最终只能找东海望守城时展有过命交情的伊葛·河文,和当初被他从结冰海面拯救过的布拉佛斯混血儿罗洛·索洛索,提利昂原本以为临冬城会帮他,但他显然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
然而就在提利昂似乎只能向布拉佛斯佣兵团的佣兵求助时,路过病房时,一个疯子找到了他。
“你,我知道你。你需要帮助,我知道。”
一个拄着拐杖断了一只脚的高大人影忽然在病房拦住提利昂,把他吓了一跳,他问:“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战士会给出裁决,战士会给正义者勇气与智慧,我听到了你刚才的谈话。你是对的,他是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出于荣誉心和信仰,我来帮你。”
提利昂犹疑的看着对方脑袋不太领导样子和一只脚:“你帮我。”
对方说:“我是詹姆斯·维水,战士之子。”
詹姆。
提利昂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顿了一下。从君临来的修士口中,听说红堡已经被烧成废墟,城堡里无一生还。君临城之战后,听说有人在王座厅现许多被烧焦的尸体,关于詹姆的消息从此销声匿迹。
在临冬城的随军学士这时赶到:“在这里!詹姆斯,该吃药了。”
战士之子大叫:“不,我要战斗。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随军学士看着提利昂:“别理会他,他是和诺斯修士一道从君临北上长城的战士之子随从,在路上被冻伤,一条腿被冻坏死,脑子也烧坏了。他已经疯了。”
“谎言!我没疯!”詹姆斯·维水激动起来,“你们这些凡夫都看不见,战士的荣光加诸我身,我是战士之子!让我战斗,让我为正义而战,为公正而战,为诸神的荣光而战!”
“喏,”随军学士无奈摊手,“如你所见。”
提利昂犹疑的看向这名狂热的战士之子:“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说,战士相信我是对的?”提利昂有所耳闻,诺斯修士他们会把战士和韦赛里斯国王联系在一起。
随军学士已经听说提利昂的事,疑惑看向提利昂:“你也疯了?”
“他能战斗,不是吗?”提利昂忽然觉得或可一试,“你有剑吗?能拿动剑吗?有马吗?”
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战士之子回答:“给我一把剑,这样我就有一把剑,给我一匹马,这样我就有一匹马。”
提利昂再度确认对方的高大:“这是我的荣幸,战士与你我同在。”他开始思索,这位詹姆断了一条腿,所以需要给他马鞍上做些处理。
小恶魔和小指头将进行一场七子审判的消息很快在城堡里流传开来,引起了热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