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卧床休息,正午阳光正好时,阿姨为她兑水洗澡。
脱下衣服,明显感觉身体的水肿退了。
肚子依旧大,她摸着上面的肉,一阵伤感。
外面敲门声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姒姒,不能洗太久。”说话的是秦宴辞。
“我知道的。”
“洗完放我进去,我帮你擦头。”他又说。
“哦。”应姒姒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裳,打开门,吕阿姨率先挤进来:“姒姒,绷带得立刻绑上。”
应姒姒:“好,麻烦您。”
“应该的。”吕阿姨为应姒姒绑绷带收腹,秦宴辞为她擦头,她享受道:“没想到生完孩子之后,这么多人伺候我。”
吕阿姨道:“像你这么享福的,应该多生几个。”
秦宴辞道:“生一个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不打算要了。”她狼狈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她受罪。
应姒姒惊讶,她本以为,等她出了月子,他会催她继续生。
“第一胎困难些,第二胎就顺畅了。”阿姨绑好绷带,应姒姒的头也差不多干了,围上围巾,戴上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回房间。
秦宴辞跟着一道,进屋移步至婴儿床边,伸手准备碰孩子,被沈豫天一巴掌拍开:“孩子睡觉了,别乱摸。”
秦宴辞吃痛缩回手,委屈看向应姒姒,寻求保护。
应姒姒选择忽视,不是她不想反驳沈叔叔,人家帮她带孩子,又请阿姨为她调理身体,她若怼他,多不识好歹啊。但她又不能晾着秦宴辞,她有意转移矛盾:“阿辞,昨晚陪我值夜,累不累?”“有点,这会儿准备午休。”秦宴辞道。
沈豫天五点钟上门拍醒他,复习了一上午功课,到了该养精蓄锐的时候。
他掀开被子。
沈豫天从床底拖出一张简易的矮床:“睡这儿方便。”他女儿正坐月子,但凡他在场,他都不允许这小子亲近她。
秦宴辞:“。”他又没脱衣裳,倚靠床头,闭会眼睛也不行?
什么人啊!
针对他?
“。”
这样被针对的日子,他过到初六。
临近离开的时间,他回到厢房等待,刚把门关上,沈豫天敲门:“宴辞,家里的纸用完了,你去买些。”
“好。”
“你关门做什么见不得人事?”
秦宴辞开门:“昨天晚上没睡好,补觉。”他确实没怎么睡,孩子半夜不睡觉,非得他抱着,放下便哭,闹到凌晨,他才得以脱身,天刚亮,眼前这位进屋叫他。
他这几天,被沈豫天折磨的身心俱疲。
“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虚?”沈豫天嫌弃道:“休息好去买。”累坏了,女儿又得心疼。
“诶。”秦宴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