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声:“你的眼睛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看人。”
秦宴辞垂下眼睫:“有些畏光,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带你回来的呗。”应姒姒上前,坐到他斜对面:“你坐啊。”她道:“下班经过津桥,瞥见水里飘着个人,让人捞上来,一看是你,就把你带回来了,大夫说你后脑勺有个包,推测你是被人打晕扔下去的,你有没有印象?”
秦宴辞几不可见的摇头:“不记得。”
他今天醒来现自己处在陌生的地方,一看日期,阴历二十号,比以往提前了整整十天苏醒。
如今他对自己的情况,同样摸不着头脑。
“要我通知你家里人么?”
秦宴辞眸色一暗:“通知了也不会有人关心。”
应姒姒闻言想起他和李玉薇之间的婚姻。
李玉薇指控他隔三差五的家暴。
早几年两人离婚。
李玉薇迅再婚,据说生了一儿一女。
而他一直单着,加之父母偏心,他过得并不好。
说起来,她的第一桶金,和他还有点关系。
那会儿他刚回京没两天,和李玉薇一块儿来家里做客。那娘们儿使唤她收拾房间,她弄撒了那娘们儿收集的邮票本,被对方好一通骂。
他当时阴阳李玉薇尖酸刻薄,为了几张破邮票骂人。
李玉薇说,那些都是精心挑选的。
被他好一通嘲笑,随口说了几个值钱的邮票类型。
李玉薇不服气挠他,被他掀翻在地,他直接就走了。
但他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
机缘巧合,她在黑市现了一本他口中值钱的邮票,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下来。
后来卖了一千块。
可惜她当时阅历太浅,不识货卖少了。
想到这儿,她道:“既然你不想通知,那便安心住下养伤。”
“多谢。”
“不用客气。”应姒姒起身往书房走。
刚翻看两份文件,助理催她回公司。
她只得离开。
走到院子里,再次和他遇上,她道:“你有什么缺的,直接和阿姨说。”
“好,麻烦你。”秦宴辞迟疑一秒:“你为何对我这么客气?”
应姒姒笑笑:“因为你揍李玉薇。”李家的仇人,就是她的朋友。
秦宴辞:“。”
“。”
应姒姒回到公司。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已经是晚上。
司机送她返回住处,一进门,便见冯双喜等在客厅。
“姒姒,你回来了啊。”
“叫应总。”应姒姒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