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你个扑街,究竟在研究些什么啊……”向山喃喃低语。
那份记忆之中,还包含着第十武神最重要的思考。
关于记忆与信息的定向蒸馏。
按照六龙教主的研究,“经历”、“知识”、“能力”与“人格”是彼此联系又彼此独立的几个模块。“经历”是“知识”的基础,“知识”是“能力”的运行环境,“人格”则更像是“能力”的操作界面。
第十武神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倒不如说,“心智的功能化、模块化模型”的方向,算是二十一世纪就有的老东西了。
向山就记得,那个时候老陈就很笃定了,真正决定一个人个性的部分——也就是“人格”之中的“参数”,数据量绝对很小。
而二十一世纪初的aI也通过“大语言模型”这一成就来证明,人类的“语言能力”或许数据量也不大。
著名的chat-gpT,核心参数只有175B,模型代码可能只需要几百到几千行python代码。但是,支撑这个“大语言模型”与人类对话的代码,譬如数据库,以及提供运行环境的配置文件与脚本、服务端代码与前端代码之类的,却十分庞大,几乎是家用电脑难以负担的量。
人类的“人格”应当也是一个极小的数据量,“能力”或许也不会很大。人脑在性能上早就无法与电脑相比,但是却拥有一些电脑尚未实现的功能,并且在这基础上还运行得高效与节能。
六龙教主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一开始就将目标标准了“人格”。他要做的便是提取“人格”,以实现无限的转生,摆弄生与死的界限。
而第十武神方向虽然不似六龙教主那样明细,但是却使用不同的思路,不断“蒸馏”人的“能力”。
他在尝试将“武神的武技”与“向山的人格”分离。
这是认知革命的又一块拼图。
第十武神的思路与六龙教主有明显区别。六龙教主一开始就锁定了“武神转生”这一文化现象,从向山记忆以及历代武神入手,尝试分离“向山的人格”来研究这一过程。他要寻找完整的人格,寻找“使向山成为向山的数据”。
而第十武神则是通过对比自己与自己的诸弟子,来定位“武”的部分,不断剔除“有可能属于向山的部分”。
想到这里,向山感觉到一阵刺痛——锥心一般的痛苦。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第十武神有很多弟子。
但是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死了,死在小行星带。
第十武神生前的痛苦,不断失去弟子、失去孩子的痛苦,一瞬间在向山身上爆。
“这种事……早该习惯了。”向山观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错啊,你杀过多少人了?杀过多少过去认识的人了?杀过多少朋友了?事到如今还要为这种程度的牺牲而感到痛苦?”
或许是因为心态失衡,红衣的厉鬼再一次冒了出来。
“狂热”的向山一吉他砸在这个幻觉上,将之轰散。
而厉鬼的笑声则在向山意识中回荡:“你觉得‘一个幻觉砸死另一个幻觉’,可以减轻症状?你还真是病得不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生产线的。”向山晃了晃脑袋,“至少这一次收货不小。老十的外功……至少回收了一部分罢。”
“接下来的记忆是……卧槽,量产型向山,六龙教,牛逼啊……”
向山恨不得用脑袋在墙上狠砸几下,来缓解六龙教主带来的不适感。
“再然后是……”向山沉默了片刻,然后只觉得毛骨悚然。
“要出事……做好战斗准备!”
真的很抱歉,这次只更新了这么一点儿。上个月二十四号,我父亲中风了。我母亲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但是,我是个昼夜颠倒的人,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我母亲在微信上的留言。那一瞬间我彻底崩溃了。我真是一个没有用的儿子。第二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从没这么厌恶自己过。我真心实意希望自己从未存在过,那样的话,我的父母或许会有一个更加优秀的,可以派上用场的子女。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意识清醒,并且手脚都能自主活动。我当时还狠庆幸。只是随后,医生给出了更细致的诊断。这是基底动脉与椎动脉严重堵塞,导致的多出脑梗死,是中风之中最凶险的一种,左右枕叶,脑桥跟小脑都有受创,必须等到这个月月底才能看看有没有脑部支架与血管再造的手术条件。
在这个过程之中,我心态也逐渐失衡,重新开始吃药。精神类药物断药跟开始用药都需要一个过程。我的脑子重新变得混沌起来了。上次更新说我九月份想多写一点,还是食言了。
很抱歉,我希望我十月可以尽快找回状态。我现在确实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