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搁那倒血沫子的李沧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笑出了声,面容扭曲声音走调,但确实是在笑无疑。
大头惊疑不定那么一瞬,不管不顾的刚要下口,蓦地,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自体内升腾而起,从脚底板到天灵盖,从五脏六腑到四肢末端,无处不在无所不往。
惨烈的“殉爆”持续了整整六秒钟,体液、血液糅合着肉浆骨渣在大头的每一个毛孔中喷薄汹涌,如同什么类人形态的暴雨梨花针,纤细如,毫光万千。
啪啦~
最后,一截破破烂烂的脊椎骨迎面撞进山神牌位光晕庇佑的区域,在翟玲面前摔断成几节,又在光晕之中冰消雪融,迅化作灰败的骨粉。
“啊啊嘞?”狂飙的肮脏杂色血雾未及落地消散,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反重力、温度、风向的方式缓缓蠕动、聚集、旋转,某些物质急剧凋零衰亡,飘如败絮,某些能量则被提取纯化出来,化作一轮猩红与惨白交织的区域风暴,不大,仅仅只有十米不到的直径,但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凛冽的、撕扯和蜇痛灵魂的不安感。
宛如长鲸吸水,风暴迅在心脏的跳动和呼吸声中消弭,几秒钟后,风暴彻底消失在李沧的口鼻间,他吐出一个粉红色的烟圈,悠悠的打了个饱嗝,惬意的很。
“你你你”翟玲麻木且震惊,说话都不利落了,“它它它”
“也没什么嚼头!”
李沧确实已经是没有能力去攻击任何东西,哪怕一只稍微强壮点的兔子都能把他蹬个趔趄,更没可能去攫取活物身上的生命能量,但反伤可从来不跟你讲这些有的没的陈词滥调大道理,阎王爷来了照样一个嘲讽上去尝个咸淡。
龇牙咧嘴的爬起来,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以及剧痛。
一只不明所以的大头娃娃而已,给带魔法师塞牙缝都嫌没肉,李沧左右瞄瞄,对着翟玲危险的眯起了眼睛:“那啥,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是先借个1oocc使使,回头我补你两吨!”
翟玲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个事儿呢,手腕一疼,血不知怎地就直接飙了出来,她甚至都没能看清对方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割出来的伤口。
李沧把血在掌心揉了揉,往身上胡乱抹几下,任由血腥味弥漫开来。
翟玲的血可比什么人性化成分很低的带魔法师阁下有吸引力太多了,幽邃死寂的山林中嘶吼咆哮霎时此起彼伏。
“啧!果然!”
这个业务李沧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干过了,稍微有点手生,不过好在尸态生命往往对人类的血液气息格外敏感,更何况是翟玲这种肉眼可见鲜嫩可口的类型。
“你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啊你会把整条山脉上的所有凶兽恶兽全部吸引过来的!刚才的大头都只配当它们的小零食!!”
现在这个损色,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但你要是说挨揍,那沧老师可就不困了,一家伙上来啃一口尝尝咸淡,也足够他量变引起质变生态化反的。
“还有这种好事?”李沧眼睛雪亮,迫不及待的搓手,“那什么,你血有点稠了,黏手,回头有时间记得做个血液检查!”
“蛤?”
药已经是吃上了,三天后再去,咱就是说,管不管用还两说,但是大几百里地啊,三天抓一次药这个属实是令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