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相对来说,稍微显得自由一点而已,还可以从这个矿里面跑出来,在外面吹吹新鲜空气。
而有些里面的人,一旦被搞进去。真的很难见到外面的太阳,有可能就这样折腾在里面。然后随便找一个小洞填进去封起来,这个人从此以后就算是消失了。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他只是听说。还没有真实见过,可是无风不起浪。如果这件事不真实,为什么他们会千方百计禁止传播这些东西呢?
他现在只想给余秋堂老实实交代些事情,能让余秋堂把他放掉,而不是把他杀死这个高粱地里。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即使死了,也就像一条狗一样被人抛弃,并没有任何价值。
他什么人都不能依靠,只能用自己特有的,也是唯一具备的能力进行化解。
“我问你。你是这个煤矿里面的人吗?”
“对对,我就在这个煤窑里面干活。”
“干了多少年了,你具体是干什么的?里面的人你熟悉不熟悉?这个煤窑一共有多少人?”
“我在这个里面干了6年多,还不到7年的样子。嗯,干的活儿很简单,刚才也跟您说了,您也见到了,就是每天晚上有车过来拉煤,我负责监督、联络以及把煤装到车上。
因为领班是我姨夫,所以搞了这么个相对来说轻松一点儿的活儿。里面的人大概1oo多吧,到底是1oo多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一直进进出出。还有些人会在其他村里面来回调动,所以嗯,不是特别明确。但是你要问我熟不熟悉这里面的人。
嗯……还好吧,只要是一些比较稳定的,干过几年的,我大致都能认识。就算有些叫不出来字,见面也都知道这是我们煤窑里面的人。”
这个人回答的比余秋堂问的要多,也说的很详细,看样子是将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全部说给余秋堂听,甚至还学会了自由挥。
“我问你。你这边。有没有一个叫余春生的人?”
余秋堂得知这个人是这边某个领班的外甥,那问题就变得简单多了。知道了他的身份,相当于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这个人的说话可信度也会更高一些。
于是,为了节省时间,他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哥哥的名字,没有遮遮掩掩。
“余春生?”那人听了之后一片懵懂。“好像没有这么个人,至少我听过的人里面,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余秋堂并不着急。
这个人不知道哥哥的名字。
并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情。
如果哥哥在这边暂时没法脱身,正在混日子,那么他应该不会用真名,反正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身份证。
很多人在外地干活,也都是村委会或者镇上开一个条子,介绍信之类的东西,让他带着就能代表身份。
可是这种煤窑干活,根本就不需要那么严格,甚至这些里面很多人本身就是被不情愿骗到这里,他们的身份就更难摸清楚了。
“我再问你,听说你们这边的煤矿前一段时间塌了,是不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继续开着?”
“是塌了,但是那只塌了一个洞口,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一年到头。要塌好几次,反正这边塌了,我们就换个位置重新再打洞呗,要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这种地方又不像柳口镇上那种大煤矿,人家是什么都注意,也会顾及挖煤人的安全,我们这边不一样,一切都是以挖出更多的煤为要求。
至于矿场安不安全,人会不会出事,那要看命了,命里给把你收走,那也没办法是不是?”
“听你的意思,你们里面的东西没变,只是洞口换了一个方位?”
“没错啊,坍塌的地方我们原先不算太远。什么东西都能搬过来,只要一些核心的人在就可以。
至于前面被压在下面的几个人,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了,赚这个钱本来就不太保险。
你要拿这份高工钱,那肯定要承担更大的风险是不是?
在外面地上刨粮食种地,要安全的多,可赚不来钱,有什么办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