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堂在黑夜里来到胡同西边第三个院子门口,擦亮火柴,点燃看了眼门牌号,然后绕后侧面,使劲一跳扒着墙上去。
确定里面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翻身跳进去,轻手轻脚来到院子。
这个院子正是刘三交代矿长出没的地方。
院子本来是矿上的公房,但主人前两年在井下死了,留下一个寡妇,后来矿长就和寡妇勾搭在一起。
余秋堂挨个房间贴在门外仔细倾听,在西边的房门外听到沉重的鼾声。
他推推门,现门没有锁,便径直进去,循着声音来到炕前。
“呲啦!”
火柴再次点燃,照亮床上两个人的身影。
女人丰腴,男人五大三粗,膀子可比余秋江还要粗很多。
光亮点燃的瞬间,床上两个人同时被惊醒,男人逆着火光看着余秋堂,先是有点迷茫,几秒后才和身旁的女人同时喊出声。
“你他妈是谁!!”
这时候,火柴灭了。
余秋堂看那人在影子在黑暗里坐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一拳砸在那人的脖颈。
他在矿里看到过矿长的照片,目力又好,一眼就确定炕上的男人正是矿长,便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用了全力。
就这一下,莫说是个人了,哪怕是头野猪,估计也能被敲得晕过去。
“啊啊啊~”
女人吓坏了,出惊恐的尖叫声。
余秋堂也没客气,直接一个耳光,将女人抽晕过去。
相由心生,这个女人刚才只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的骚气。
余秋堂重新擦亮火柴,四处看看,找到电灯的灯绳一拉,房间里立刻亮堂起来。
他走回炕边,一把撕下旁边的蚊帐,将男人双手绑在身后,绑个结实后,这才在男人脸上使劲抽起巴掌,直到将男人抽得迷迷糊糊醒来。
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岁前后,已经不算年轻,但身体很魁梧壮实,满脸的横纹,一看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他醒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疼,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生什么事情,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余秋堂。
足足半分钟后,他终于反应过来。
脸色立刻变得阴狠。
“你他妈是谁?!”
余秋堂弯腰捡起矿长的鞋,坐在炕边,在男人迷惑间,“啪”一鞋底抽在男人嘴上。
他的力气多大啊。
男人的嘴立刻被抽的肿起来,随后有血从嘴角渗出。
“我日……”
“啪!”
余秋堂一直保持着平和的脸色,矿长只要骂一句,他就抽一鞋底,仿佛机械一般。
前半夜,他就是用这个方法对付刘三。
刘三开始还不服气,后面被打得多了,也就老老实实了。
眼下也是。
在矿长眼里,余秋堂就仿佛一个冷酷,莫得感情的机器,只要自己一直说下去,余秋堂就会一直打下去。
慢慢地,他就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