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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屿川（第3页）

等到正式开始，只留下舞池中心的光环，周围都会暗下来，这会儿方便他们行动。通屿川将帷幕拉起，然后两人迅速钻到后面，蹲下身子，从这个低窗看出去，可以隐约看到校园外的夜景。

“天哪。”两人竟异口同声。

原本温暖的路灯，此刻呈现处一种病态的绿色，再向远看，有粘稠的液体从广场上的喷泉流淌出来，继而形成一滩闪烁着幽光的池塘。喷泉旁，雕塑缓缓转动着头部，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忽明忽暗的红光。

紫色光晕笼罩着代码世界的夜空，光晕散开又汇聚，不断变换着形状，在空中编织出一张张电网。

闵枝的目光向下一转，用气声说道：“你看，下面是二楼的观景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观景台连接着二楼的展览区。”

她顺势问道：“你是这里的学生吗？还是老师？”

闵枝的这个问法带着诱导，她内心不相信这人是本校的，想通过问询观察对方的反应。

“我以前是这儿的学生啊。”没想到通屿川回答得很自然，感觉毫不设防的样子。

“哦。”闵枝点点头，笑眯眯道，“原来是学长啊。”

通屿川的笑容有些微妙，咳嗽一声，“总而言之，这里确实是按照云桥大学布置的，我怀疑随着代码层级的完善，体育馆外的世界，也会越来越完整。”

闵枝抬手摸了摸窗户：“唉，只是出于安全考虑，一般低窗是打不开的。”

通屿川有些震惊：“如果能打开的话，难不成你还想跳出去？”

“多点准备多条路嘛。”闵枝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能不能试着用这玩意儿改变窗户的状态？它最大的改变范围是多少？”

通屿川摇摇头：“不知道。目前只试过帮你扎头发。”

“所以这也是你的第二层吗？”

通屿川笑着看向她：“冰冰，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试探我呀。”

“呵呵。”闵枝讪笑一声，“算了，还是别试了，就像你之前所说，冒然出招怕是有危险。”

通屿川沉默数秒：“还是得试一试。为了验证之前的一个猜想。”

说完，就见他相似的操作激活传感器，输入指令：

——（"window"，"visibility"，"false"）;（窗户消失的指令）

随着输入完毕，窗子的轮廓开始闪烁，却在这时，从他们这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电子警报声，窗子上，一行行红色的错误代码瀑布般滚落，中间夹杂着警告字样，空气中好像弥漫起一种臭氧的气味。

他们听到身后，帷幔外的世界开始乱作一团，嘈杂的人声混杂着急促的电子音，所有人都在四处逃散。

这个场景……

怎么似曾相识？

混乱中，有人扒拉开帷幔，随着帷幔撕拉一声被扯下，外部血红色的世界开始在闵枝眼中浮现。

还有一片红色中的那抹白。

熟悉的缀满白花的白裙子，此时那个人的鬓边还开着白色花朵，她用空洞的眼神和自己对望。

上一层的自己，在和这一层的自己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