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妇人生产的产房血腥味太重,寻常男子多半不愿意进屋等候。
陆礼却丝毫不顾忌这些。
甚至于他还舍得伸出手腕让小林氏痛咬。
最后小林氏生产完毕的时候满身的脏污,他也丝毫不嫌弃,反而是一脸情深地将小林氏抱在了怀里。
这些稳婆们都是燕州接生的老手,甚至还赶去京城为世家大族里的贵妇们接生过。
可她们却不曾见过像陆礼这样宠爱着自己夫人的公子哥。
宁兰进屋后与魏铮一同走到了小林氏身旁。
小林氏满脸的疲累,浑身上下虽盖着薄被,却还是露出了些旖旎香艳之感。
魏铮也极为细心,并未走进内寝去瞧小林氏。
只有宁兰走到了小林氏身旁,道:“珍儿,你辛苦了。”
小林氏睁开眼眸,朝着宁兰笑了笑,收回眸光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陆礼手腕上的伤处。
她方才咬的十分用力,那伤处上已是渗出了血迹来。
小林氏立时羞愧得沁出了热泪。
她握紧了陆礼的手,只说:“妾身对不起爷。”
陆礼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他只是万般温柔地替小林氏拢了拢身前散乱的发丝。
他说:“是你辛苦了,多谢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这时,稳婆们也将收拾干净的婴儿抱到了陆礼跟前,只说:“爷,这是个健健康康的男婴。”
陆嬷嬷喜极而泣,在陆礼跟前落了一回泪,立时又跑到小佛堂去给已故的南安王和南安王妃磕头报喜。
陆家有后,南安王与南安王妃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宁兰也很是高兴,笑着与小林氏说:“真好,往后龙哥儿就有玩伴了,我也盼着我肚子里是个男孩儿呢。”
纵然宁兰没有重男轻女的念头,可如今的世道没有男丁便是万万不可之事。
她也盼着能给魏铮生下个传宗接代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