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闻人映气的哼唧,拽下头上的衣服,小脸都绿了。白瑶忍俊不禁,走到床边坐下,睨了他一眼,“老实点,少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都让她害怕。闻人映咬唇,眼神哀怨的朝她扑过来,口中话语挑衅,“陛下,您是不是不行啊?”他都这么主动了,陛下还是无动于衷,不可能啊。除非白瑶才不会上他的当,捏了一把他的小脸,眸色泛起冷意,“再不安分点,信不信朕让你滚出去睡。”虽然他对自己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但她并不喜欢太吵闹,太恃宠而娇的男子。闻人映不得不屈服,立马老实下来,撇了下小嘴。待白瑶抬手熄了灯,他又不安分的从自己被窝挪到白瑶被窝里,小手攀上白瑶的胸口,声调勾人,“陛下,有点冷!”好好好,看来今夜必有一战,只要他一会儿别说热就行。白瑶将被子一拉次日,大军整装完毕,准备继续朝梁国进发。闻人映坐在马车里,呵欠连天,脖子上满是印记,痛苦的揉着腰。付好骑马走到车旁,隔着帘子疑惑询问道,“闻人公子这是怎么了?今个儿怎么想起乘马车来了?”“”闻人映嗖的一下脸就红了,跟猴屁股似的。“咳咳没事,付将军,只是昨夜不小心崴了脚。”他无奈只能找个借口应对。都怪陛下,明知今日要行军,不仅不告诉他,昨夜还跟他闹个没完。“原来如此,闻人公子继续休息吧。”付好也没太在意,她本来就只是关心闻人映的狼群,对他无感。今日没有瞧见那群狼,心里怪痒痒的,想必是在马车里跟他待一块儿,但女男有别,她不好进马车,还是算了吧。白瑶骑着赤焰走在最前面,左边是高雯和影三,右边是小黑。如今不急着赶路,加上地势平坦,小黑也就可以自己爬行。风吹起白瑶身上鲜红的披风,她握住缰绳,气势淡薄的往前行进,一双清透璀璨的眼眸无悲无喜,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丰城被远远甩在背后,炸毁的官道在日前就已复原,大军步伐整齐,气势恢宏的朝下一座城池发动进攻。梁国很大,城池众多,但地势平坦,十分适合作战。逃亡的三万梁军将消息传递回梁国都城后,梁国国君又急忙调派兵马抵挡,同时全国征兵。拓跋溯带走了梁国的最强战力,国内将士都是从各地抽调,以至于作战本领参差不齐。但眼下已无更好的办法,再不抵挡,翰云军就要冲破第二层重要关卡了。梁国国君现在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冒酸水,她怎么就信了拓跋溯的鬼话,说她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征服整片北大陆呢。后悔啊。而且现在代国战况不明,拓跋溯作战时从不给她发军报,都是等到最后战胜才知会她一声。三年前,她攻打翰云就落得边境失守的局面,三年后,梁国卷土重来,又被翰云打得落花流水,她真是不该轻视翰云啊。白瑶比梁国国君更清楚拓跋溯在代国的局势,代国和梁国国力原本不相上下,但是因为瘟疫带走了不少人,导致代国战力下降,但拓跋溯不知怎么回事,竟忘了楚宣国和代国的联姻关系。楚宣国虽弱小穷苦,但胜在人口多啊。楚宣国建立在岛上,远离大陆,没有受到瘟疫的影响,随便征兵十几万都不成问题。代国国君得到楚宣国出兵支援后,眼下战况正是难舍难分之时,拓跋溯要是从代国撤兵,损失极其惨重不说,之后还容易遭到代国的复仇,且回国后名声扫地;要是不撤兵,白瑶又在她后方,比她预料中的威力凶猛百倍的进攻梁国。拓跋溯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如果白瑶比她攻破代国速度更快的拿下梁国,那么她的军需物资也会受到影响。代国国君现在比谁都感谢白瑶,一来解了她瘟疫之急,二来又攻打梁国减轻代国的压力。她想,只要她们能拖住拓跋溯,不管她之后进攻还是折返,都能为白瑶拿下梁国增添几分胜面。但就不知道天玄是怎么想的了,会不会偷袭翰云或者偷袭代国。白瑶并不怕天玄临阵倒戈,要是天玄敢这样做,她反倒有了攻打的借口,拿下梁国就可以进攻天玄。反正隔得近,顺手的事。好在天玄老实本分,未敢在白瑶攻打梁国时乱来。十二月,鹅毛大雪压在梁国宫廷摧枯拉朽的屋顶上,百年王朝风雨飘摇。金銮殿之上,鸦雀无声,只有沉重压抑的呼吸,就连两侧柱子上盘旋的凤凰眼睛都黯淡无光。梁国国君坐在龙椅上,伸手拍了拍膝盖,内心荒凉绝望,一侧脸颊因为上火高高肿起,憔悴的面容也无往日帝王威仪,眼下青色证明她已多日未眠。“诸位爱卿,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许久,她才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渴求,好想有人能救她于水火。要是再没有办法抵挡翰云军,她就要成亡国之君了。苍天啊,想她登基后兢兢业业,将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从未犯下任何大错,现如今,竟被逼到这个份上。翰云八年前的一个弹丸小国,八年后,就已恐怖如斯。大臣的心比她还凉,个个自身难保,何谈其他办法,只能将头埋到最低。翰云军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过了泗水河就是都城,如今全靠泗水仅剩的五万将士抵挡,她们的心也高悬着,生怕这脑袋上的闸刀会忽然落下。太快了。翰云军攻城的速度和手段令她们胆寒,比起那战神的白龙军,都是独一份的强悍。这才两个多月,就已经从边城打到都城,梁国可谓是命悬一线。除非此刻天降神兵,或者一道天雷劈死翰云国君,不然梁国都得亡了。眼下翰云军三十万人马集结在梁国,她们仅仅还剩五万,天差地别。说起来,都怪那所谓的战神自大妄为,害得梁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陛下!”这时,梁国丞相站出来,一脸苦涩,“臣眼下别无他法,不如请陛下先行弃城,前往代国与拓跋元帅汇合,待日后兵强马壮,重新夺回梁国。”去找拓跋溯?当然不行。梁王恨死了拓跋溯,要不是她行事无度,张狂妄为,也不会害的梁国落到这般下场。她的子民和将士啊,都为此付出惨重代价。都是拓跋溯的错,是她低估翰云,惹怒翰云国君,以至于翰云国君率兵亲征,她怎么可能去弃城投靠拓跋溯呢。“不可!”梁王恼怒拒绝。丞相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弃城?那还有什么法子。如果跟拓跋元帅汇合,那梁国尚有一线希望,而且再不走,就晚了啊。按照翰云军的速度,不出三日,势必会攻破泗水的。“陛下三思,丞相言之有理。”兵部尚书也站出来劝慰,一副十分为她考虑的模样,“陛下,倘若您带着五万大军前去代国,您手中握着玉玺,仍旧是梁国的帝王。梁国不过是一时失守,拓跋元帅手中还有二十万大军,若是拿下代国,您也可以在代国称帝。眼下局势紧急,此乃最明智之选,无人敢妄议陛下。”她们都不想死,要是留在都城,要么陪梁王殉国,要么被翰云军当做俘虏,贬去一切身份,成为连奴才都不如的罪人。要是陛下弃城,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们也能免于此难。梁王站起来,目光羞愤,情绪激动,“朕要是离开了,都城的百姓怎么办?”“那拓跋溯乃乱臣贼子,朕早就让她不要远征代国,她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可好,害的我梁国无兵可用,深陷危机。朕绝不会去投靠拓跋溯。”她宁可跟都城百姓抵抗到最后,也不会弃城逃跑的。然而梁王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近侍压制不住兴奋通报的声音。“禀陛下,拓跋元帅回来了。”近侍声音响亮,传遍大殿角落,每个人都清楚的听见了她的话。什么?众大臣一惊,喜上眉梢,心中瞬间重拾希望。拓跋溯回来,那岂不是代表她已经拿下代国了?太啊,峰回路转,天佑梁国啊。不少大臣喜极而泣,握紧拳头,不断感谢上天庇佑。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太意外了,她们是万万没想到啊。“回回来了”梁王有些不可思议,眉头皱了一下,但随即又开心起来。不管了,能回来就好,先把翰云驱逐出去,再说代国的事情吧。“快传,快传!”梁王坐回龙椅上,整理衣襟,眼神明亮得可以当灯光使用。只要拓跋溯此番能将翰云军驱逐出梁国,她可以宽恕她的一切不敬之举。大臣们也纷纷站好,只是脑袋频频往后看,期待着拓跋溯的出现。拓跋溯虽败于翰云一次过,但之前其他战绩有目共睹,是所有大臣心中最厉害的武将,所以对她报以特别高的希望。加上她手中还有二十万人马,要是已经征服代国后,那就有更多的人马,她一回来,梁国就有救了啊。迎着大雪晕染后的黯淡光线,一道身穿铠甲,气势不俗的女子身影走进金銮殿。只是她的目光不善,没有半点对梁王的尊敬,也未行礼,反倒是充满质问,“陛下方才说什么,说本帅乃乱臣贼子?”殿内气氛一紧,梁王表情有些讪讪,尴尬又气恼的瞪着她,“拓跋爱卿,你听错了,朕可没这么说。”要不是还要仰仗拓跋溯,她绝不会如此低三下四的对她说话。这个拓跋溯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让她一个堂堂帝王都险些下不了台来。哼。,!拓跋溯根本不屑,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梁王,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错不错都不要紧。反正你马上也活不成了。”说罢,她便纵身一跃,来到高台上,将一脸懵傻的梁王斩于剑下。鲜血飞溅,龙椅都被染红,梁王身影缓缓倒下。“啊!!”“呃”众大臣震惊的震惊,恐惧的恐惧,个个匪夷所思,连忙转身往外逃。拓跋溯莫不是疯了不成,竟然当众杀害陛下。难怪陛下说她是乱臣贼子呢。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一队面色冷漠的将士出现在殿外,将大臣们拦截住,连同门口的近侍也一并丢了进去。大臣们一脸惊慌,手足无措,害怕的看向拓跋溯。她们不解,拓跋溯这是想做什么。拓跋溯居高临下,手里拎着梁王死不瞑目的脑袋,气势磅礴的宣告道,“尔等听着,从今日起,我就是梁国的新帝。你们都得尊称我为陛下。”静了片刻,在兵部尚书的带领下,没有一人质疑,所有大臣集体跪下,对着拓跋溯行起大礼。“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们知道,要是不想送死的话,就只能依靠拓跋溯手里的兵力了。可她真的能扭转局面吗?“哈哈哈~”拓跋溯大喜,精神振奋,“诸位爱卿免礼!”好啊,他终于当上皇帝了。太好了。虽然大敌当前,但这种感觉还是令他浑身舒爽。登基第一件事,布告天下。尽管公示贴满了都城的大街小巷,但无人在意,因为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家要么逃跑,要么躲在家中,根本不敢出来行走。拓跋溯不知,但他又紧接着下令,率兵亲征,抵抗翰云军。众大臣惊喜不已,个个由衷的祝愿她驱赶走翰云军,换梁国一片清明。出征前,拓跋溯在寝宫暂时休整。“陛下,皇主珺到了!”近侍惊慌的声音传来,拓跋溯身子一僵。什么?他怎么来了?拓跋溯慌张不已,手忙脚乱,让床上的美男赶紧藏起来,生怕被来人发现。一名面容绝色,气势高贵优雅的男人出现在殿外,他穿着华丽精致的皇主珺衣裙,带着近侍,浩浩荡荡的走进寝宫。男人气场强大,无人敢阻拦于他。:()开局一个破碗,美男越多我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