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她近一点,是不是也能成为像宫朔一样的人呢?
强烈的念头驱使花崎开始了这份接近,在对方没有拒绝下搭话,尤其是母亲在看到她和宫朔关系近后变得温柔。
这和花崎洋子记忆里的母亲可不一样,那个动则打骂与将她关进黑屋子里的母亲不同。
原来只要和宫朔关系好,她还可以见到母亲的另一面。
两人这份“熟络”被班级里的人注意,花崎也开始与周遭相识,很快在学期临近末尾她多了几个朋友,也听到了为什么没有人和宫朔玩得流言。
“你不觉得她很装吗?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最讨厌了”,身边有人是这么说的。
有一个这么如此,剩下应和的不少,添油加醋间很快就能将人诋毁。
花崎一时没有搭话。
随年级、成绩更新的教室人员也会调动,没有人记得一开始是嘲讽宫朔的口音当做玩笑,或许就算问源头传播的那位,也仅仅是嬉笑一句他忘了。
结群下无声无息的排斥氛围渐成,甚至延续到当下。
在发现周遭众人的认同,以及甚至有人朝着宫朔明里暗里的言说、流感似的席卷开,花崎心里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宫朔不会没有发现同学的排斥,但她是真没放在心上,心无旁骛的只专心自己。
如果是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受不了,洋子更想成为宫朔的朋友了,唯一的朋友。
于是她动了念头,不想让周遭人意识到宫朔的好,洋子找上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国语老师为人儒雅又风趣,这样文绉绉的老师很受班上的女生喜欢。告状下果然老师找了班上的几个学生,被谈话回来的女生各个不满,都认为是宫朔做的。
矛盾有了爆发点。
随着一个带头撞开宫朔书桌,对视下无所谓的态度笑着道歉,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一样。
因此宫朔并没有当做回事,无言的将桌子摆正,然而之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体育课上无意砸过来的球,被弄乱的储物柜与不知是谁倒在桌上的水。
第二学期进入末尾,即将升上初中定型的人际关系里有人做事开始随心,甚至觉得这样的捉弄好玩。
在期末考的最后一门结束之际。
“对不起啊,宫同学”懒洋洋的道歉听起来更像是挑衅。
宫朔没明白对方恶意的来源,低头看因碰撞黑笔划开了课本,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发现了班上许多人的注视,眼神有时候比动手的暴力更尖锐,那些轻蔑又传播什么特殊含义的目光。
这会才后知后觉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宫朔站了起来,忽而伸手推了对方肩膀一把,然后学着一模一样的口吻道歉。
没人意料到宫朔的行动,冲突爆发。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谁都不服谁,很快有冲上来拉偏架的,宫朔依旧不放手的逮着固定的人打。
班内顿时乱糟糟一片,有呼痛有看戏也有喊着叫老师的。
这时班主任恰好进门看到了这一幕,厉声让宫朔出来。在桥本老师眼里正好看到的是宫朔动手,骑压在某个人身上。
办公室里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宫朔并没有承认错误,于是这事情闹得出乎了洋子的预料。
花崎夫人来了学校,作为代理监护人她装出一副宫朔母亲的模样,无奈说着她父亲常年不在家,孩子脾气就是如此,几句话引得桥本老师误会。
被按着要道歉的宫朔生了反抗,她做乖太久,在这个当下一点也不想扮下去,被下了面子的花崎夫人脸上难堪。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以为宫朔早就被她教乖,看到她现在的眼神花崎夫人想起了几年前这孩子讨人厌的模样,以及就是因为宫朔的那一句话才害的她失去机会。
那天晚上她无意听到了这对父女间谈话。
“还有,夫人你只是我的家庭教师,不是谁都可以做我的——”
清脆的巴掌扇下,连同宫朔后面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因为过快的挥下来不及躲开,她看着女人气到的模样却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