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的拒绝,把骆泽野全心全意捧出来的诚意,悉数打翻在地。他不明白,自己押上所有身家,为什么还不能感动这个人。生意人最深情的告白,就是献上利益了。难道自己真的十恶不赦?还是楚叶真的心里有别人?“你不会真爱上那小子……?”“如果我说是,你要揍我吗?”一个反问,把骆泽野堵得语塞。他捏了捏拳头然后松开,伸手在楚叶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起身走出卧室。不能发火!骆泽野不停告诫自己。这次把人带回来,绝不能再冲他发火!即使心里的火已经要把理智烧干,也绝不能再犯错。骆泽野把自己关进书房,给他美丽国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可怜的心理医生,隔着十三小时时差,睡得正香被迫接老板电话。楚叶则继续窝在卧室沙发,刷久违的朋友圈。他的朋友不多,从毕业出来就被圈在骆氏小小的社会,来来去去就认识了那么些人。唐杨和唐璐璐的朋友圈早就不更新了,据说他们俩问题最严重,涉及的金额最大。再往下刷,居然刷到了林曦的,他还在南海项目!前两天还发了项目开盘广告!还有蓝银翘,不仅发了楼盘广告,还分享了日常生活。一家人出游照,一家三口在海边……一家三口?!楚叶放大照片,看到了那个持刀行凶的男人,居然好端端地搂着妻女,笑得像个正常人!“这人不是被抓了吗?没判刑?!”楚叶喃喃自语,实在是太过惊讶。他都砍了林曦一刀,还能无罪脱逃?!问问骆泽野去。楚叶走出卧室,经过书房听见骆泽野声音,穿过门缝透出来:“对于异性婚姻我是不抗拒的。大概是受家庭教育影响吧,我父亲总对我说男人可以玩,但要有子嗣……”楚叶抽了抽唇角,冷笑一声走开。这就是刚才对自己掏心掏肺,表演真情的人!这种人说的话,多听一个字都恶心!骆泽野跟心理医生继续倾诉:“但是我的爱人接受不了这种关系,所以我决定尊重他。但是重新在一起,我们的相处并不愉快……”“我担心过多的压抑和情绪刺激,会让我控制不住暴力。”“去美丽国治疗?两周一次的话,可以考虑……”整整一个小时,骆泽野跟心理医生聊完,觉得舒服多了。他曾经患有严重的抑郁,以及躁郁症,病情一直反复,特别是跟楚叶感情不稳定的时候。既然医生有新的治疗方法,他愿意半个月飞一次美丽国。他不怕麻烦,只怕把老婆气走。挂了电话,骆泽野走出书房。去卧室找老婆,没见着人,他的心瞬间咯噔一下,忙冲向客厅。客厅,楚叶正站在落地窗前,不知看什么,看得出神。骆泽野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还以为……还好,还好。他才想起来,楼层走廊守着保镖,就算楚叶跑出门,也跑不出这层楼。“老婆~”他温柔地唤了一声,朝他走去。楚叶眉头一拧:啧!“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骆泽野从身后搂着人。楚叶烦躁地把身上的手臂甩开,被这种人碰一下,得恶心好久。骆泽野不明白他为什么气性这么大,明明前面是自己一通表白被冷冷拒绝。怎么反倒生气的是楚叶?他默默叹口气,老婆生气不需要理由,哄就对了。“老婆~前面是我不对。”虽然没想通自己到底错在哪。“我道歉,我改,我以后多问你的意见。”骆泽野边求和,边试探地伸出手去拉楚叶的手。还没碰到人,就被冷冷避开。他黯了黯眸子,又换上一脸笑:“老婆,我已经准备好的东西,能先拿给你吗?”骆泽野走到茶几边,拆开蛋糕盒子,将精巧的天鹅蛋糕捧到楚叶面前。两只黑天鹅细细的颈子上,各挂着一枚戒指。宽圈戒面上,各镶着一块马眼蓝钻。细长的钻形,像片蓝色的叶子。“老婆,我定做了对戒。特地挑了这两颗无烧蓝钻,楚叶的形状。”骆泽野一手托着蛋糕,一手将圈口更小的那枚戒指取下来,示意楚叶伸手。楚叶瞥了一眼戒指,只觉得像枷锁,像圈套,毫无美感。“不戴,不方便。”他拒绝。骆泽野赔笑:“你又不去工地搬砖,有什么不方便。”“不习惯,不自在。”楚叶继续拒绝。骆泽野笑不出来了,怔怔看了戒指两秒,低声道:“那我戴,得让别人知道我有主了。”他放下蛋糕,把圈口更大的那枚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蓝钻衬在白皙的手指上,显得更蓝更闪,还真是片漂亮的小叶子。“你的这枚我收在床边柜,等老婆哪天愿意戴了再戴。”骆泽野把戒指收进裤子口袋,扯出个笑。,!楚叶不理他,自顾走到沙发去坐。骆泽野又厚着脸皮粘过来。楚叶:“”既然躲不掉,那就把想问的事问清楚。“我问你。”楚叶一开口,骆泽野瞬间坐直,像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忠犬。楚叶:“……”烦他装模作样的死相!“蓝银翘和林曦,还在南海项目?”“对!我撤案了,不追究他们的经济问题。谁让他们是我老婆的人,优待是必须的!”骆泽野讨好地,不值钱地笑:“而且还让他们恢复原职,毕竟业内知道他们被起诉过经济问题,也不会考虑用他们了。”楚叶点点头,不得不说骆泽野这事办得挺周到。“不过唐杨和唐璐璐,我可不留情。当初他们怎么挤兑我老婆的,我现在就怎么弄死他们!”提起这两人,骆泽野就恨得牙痒痒。细问过项目部的人和蓝银翘他才知道,唐杨一开始给他家楚叶多少小鞋穿呐!听了差点没把他气死!他的老婆居然在自己的公司都能受委屈,他真是没用到家了!十年缝纫机还是便宜了这俩人,最好一辈子缝纫机!楚叶:“那蓝银翘的老公是怎么回事?”“蓝银翘老公?”骆泽野想了一下,“你是说拿刀砍林曦的事吗?”楚叶点头。“他怎么了?没被判个几年?”骆泽野问。:()霸总的小娇夫,他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