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妈。
姜静行爆了个粗口,不是人还想的这么美,陆执徐都不敢想的这么美。
我们来日方长
一月后。
秋风萧瑟,明光殿外面几颗花树只余夏蝉哀弱的残声。
武德帝重伤垂危,几乎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住在了偏殿。几位太医日夜不休研制解药,终于将命悬一线的武德帝救了回来,可余毒未清,人还是昏迷着。
这几日朝局动荡,陆执徐作为太子诸务缠身,每日都有数不尽的朝政处理,不仅要安抚伤亡军士,着三法司围剿寒衣教残余教众,同时还要批阅奏章,批阅大雍各地奏报。
姜静行夜里见他消瘦了几分,便问了一嘴乾一,谁知竟得知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几乎是日夜连轴转。
姜静行看不下去了。
这日陆执徐坐在东宫和百官议事,直到御膳司第三次来问是否传膳,大臣们才领着职责散去。
姜静行随着众人走出东宫,放慢步子落到最后,等没人了,又原路折回东宫。
陆执徐见她回来了,停下手里朱批,抬头问道:“怎么了,你有事找我?”
姜静行上前抽出他手里的笔杆,指了指外头等着摆膳的太监,嘱咐道:“先吃饭。”
陆执徐唇角弯出极小的弧度,起身做到膳桌前,姜静行跟着吃了两筷子,用完膳,她又强摁着陆执徐躺在榻上。
趁着这回武德帝昏迷,陆执徐将东宫中人换成了自己的心腹,眼下也不怕有人看见两人躺在一起,他侧身搂住姜静行,感到难得的安心,原本紧绷的神志慢慢松懈,陷入一片黑甜中。
姜静行并无睡意,她曲臂枕在脑后,侧耳听屋外落叶的细响,突然听屋外长廊上匆匆的脚步声,于是小心从陆执徐怀中抽身,走到外间,赶在宫人通报前将其拦下。
“怎么了?”
小太监面露急色道:“陛下,陛下醒了!”
……
戌时正三刻,明光殿灯火通明,陆执徐还是没能睡个好觉,姜静行看着他远走的身影,缓缓叹息一声,她站在东宫正殿门前,望着廊外一株木兰树出神。
武德九年八月,安王一派勾结江湖教派余孽发动政变,围困燕山行宫,太子镇压乱党,诛杀附逆之臣。
一夜政变,在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但在武德十年的京城,却是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