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扯开,她在对方后背上写下:
陛下。
奴婢……臣服……
殿外的风雨声大了,浩浩荡荡,似乎要将整座金銮殿掀翻。
金乌西坠,她似乎听见有人撑着伞,恭敬守在大殿门口,口口声声唤着要面见圣上。
“劳烦德福公公通融一声,臣妾有要事上禀——”
李彻吻着卫嫱的唇,压下她。
再接下来,外间的任何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
李彻罕见地将她留在了金銮殿。
一整夜,卫嫱在龙床上与他共处了整整一夜。待天亮时,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伏在男人的怀中,断断续续地吐息。
汗珠黏在她的发丝上,又滴落在她满是红痕的肌肤上。
阖眸不知小憩了多久,晨风拂过,李彻睁开眼,起身。
他要去上早朝。
李彻起来了,她也要醒。
只因她还无名无分,只是位御前宫女,还要服侍他更衣。
站起身时,卫嫱感到一阵眩晕。
幸好快速扶住了桌角,她这才没有昏倒。
看见眼前这明黄色的床帐时,卫嫱尚有些恍惚。
自己竟与他在龙床之上过了一夜……
卫嫱有气无力,为他系着衣带。
虽是一整夜未眠,李彻的精气神儿仍是很好,仿若根本不需要休息般。反观卫嫱,她便没有那么有生气了。更衣洗漱完,她像一只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的兔子,蔫巴巴地站在一旁。
李彻理了理十二旒冕,目光掠过她。
虽是一。夜。欢愉,现如今,他却眸光清冷,没有半分杂念情。欲。
龙袍加身,衬得男人愈发冷漠威严,高不可攀。
德福已守在门外了。
卫嫱心想,此刻对方手中,应该还捧了一碗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她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只见身前衣袍微扬着,便就在他欲往外走的前一瞬,忽然冷不丁开口。
“你前日在鸣春居外跪了一个时辰?”
李彻目光淡淡,睨着她,似是随意发问。
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