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酒气直灌入喉。
卫嫱直被呛到。
对方咬着她的嘴唇,牙齿用力,啮咬得极狠。
自唇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意,然眼下,卫嫱却顾不得唇上的疼痛——她的呼吸被李彻尽数剥夺,她想要张口,想要喘。息。
她想要新鲜的空气。
李彻高大的身形包裹着她,抵着她,禁锢着她。
将她拴在着醉意澎湃的夜色间,不准她出逃。
她拼命躲闪,拍打着。
像一头力量薄弱的小鹿,惊慌失措,垂死挣扎。
[李彻,李彻,松……松开……我疼……]
他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带着醺醺然的醉意,獠牙占据着她的齿贝,野。蛮地席卷而过。
终于——
清风徐过,他松了些手。
卫嫱整个人瘫倒在石壁上,身后靠着假山凹凸不平的石墙,长大了嘴巴,大口呼吸着。
就在刚刚,就差一寸!
就差一寸,李彻就要将她掐、掐死!!!
身后是没有尽头的长夜,夜风吹拂起男人宽大的衣袖,李彻自一片夜色中走来,宛若地狱间索命的修罗。
他逆着夜色,虎口再度抬起她的下颌。
“你在违抗朕?”
他的声音微哑,带着占。有,带着烦躁。
“卫嫱。”
“你敢忤逆朕?”
心中一惊,卫嫱赶忙摇头。
她没有,她哪里敢。
她是个低贱的宫婢,而对方,是那高高在上的新帝。
男人眼底的不虞并未因她的否认消散半分。
李彻自幼在皇家长大,又在边关磨炼数年,眼神里自带着上。位者的阴冷与狠厉。
她慌忙打着手语:“奴……奴婢……不敢……”
李彻忽然将她的身子一抵,大手自她裙。下探去。
冰凉的掌心,卫嫱吓得一个激灵,她的身子猛地抖了抖,看着四周环抱的假山,似乎料到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她张了张嘴唇,下意识想要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陛下,李彻,不可。
他的手指很凉,掌心却是热烫,离席时他并未叫宫人掌灯,眼下四周夜雾弥漫,浓郁的酒气随着冷风扑面,宛若一把催人性命的刀。
卫嫱拼命朝后躲,可身后尽是结实的小山,她一个人又能躲到哪里去?山壁凹凸不平,直将她薄背硌着,她抬起苍白的脸颊,看着对方那双满带着阴鸷的眼,心中一阵绝望。
不可,不可。
李彻将她抵在石壁上,埋下首,狠狠咬住她的颈项。
“你再敢看他,胆敢再如此,朕就……把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