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谢逢歌说话的嗓音过于温柔动听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也是同样的温柔深情,无论看见多少次,兰笙都会忍不住心头一漾,愣在当场。
谢逢歌郑重其事地说:“所以,请对我有所要求、有所期待。就像你喝醉了酒要我当你的一周仆人一样,也像你期待我能够出演赫蒙洛夫一样,今后你拥有期待和要求我做任何事情的权利。这不是什么有朝一日也许会落空的奢求,兰笙,这是我对我们的起誓,只要是你期待的,我一定不遗余力、尽己所能地抵达。”
谢逢歌难得这样表露自己的真心。兰笙被他渴求的目光摄在原地,他意识到谢逢歌不是出于安慰和同情,也不是一时兴起、表演大发。
谢逢歌不是骗人的,这些话的的确确出自他真诚且渴望的内心。
他在渴望被兰笙需求和约束——一种隐晦的,绑定在心灵上的bdsm。
兰笙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颤动一瞬。
谢逢歌将这覆下眼睫的细节收入眼底,随后他再次拥住了兰笙,言语熨贴:“正如你曾经表演过的台词那样,如果我违背我的誓言,我将永堕浓夜。”
如果我违背我的誓言,我将永堕浓夜。
这句台词兰笙记得,和谢逢歌写在他剧照背后的那句台词正是一个出处——
“在寂静无息的浓夜,
我也曾罪孽深重地祈盼,
你我都是无可救赎的恶灵。”
这个角色真是矛盾,一面癫狂地祈盼自己同爱而不得的人一起变成恶灵,一面又立誓,倘若对爱人有任何背叛,愿意独自堕入浓夜。
当时出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兰笙就觉得这是个疯子。
可这竟也是谢逢歌对自己的心思。
谢逢歌是个冷静的疯子。兰笙心想。
但他没有任何除了喜欢以外的情绪。
“好。”兰笙同样郑重地回答,又抬眸说:“寒假回去,我带你去祭拜我的妈妈吧。”
——命运是未知的,但如果他同谢逢歌一起,同时站在了顺应相爱或抗拒分开的统一战i线上,那他们将会是永远的盟友。
至少不论未来如何,他们的最最疏远的情境,也会是天底下独一双的盟友。这之间不存在什么“囚徒困境”,只有生离死别。
”还疼不疼?“谢逢歌抬手轻柔触碰兰笙原本受伤的脸颊,那里的痕迹几乎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