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似乎是觉得刚刚主动的自己突然退缩多少有点丢面子,她又咬着牙坚强地把视线挪了回来,气鼓鼓地挺了挺小巧的鼻子,作出了一个小猫咪般凶狠的表情。
“某人会不会有点太过熟练的感觉——?”
“会吗?大约是年长的小小优势吧。”
“嘿~?我是第几个遭你毒手的女人?”
“第一个喔。”
“绝对是在骗人。上次你带着美琴小姐逛街时就遇到了吧,学生时代的前女友。”
“啊哈哈…美琴她连这种事都会跟你说啊。”
“所以到底有几个前任了?”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如你所见,就是个普通的单身中年糟大叔而已。”
“果然刚刚在撒谎。人渣。”
“她们都已经死了,在我的内心中。所以没有算上次数。”
被这番无耻言论震到的日花瞪大了眼睛,许久才恼羞成怒地一粉拳捣在了悠二的胸前,让笑眯眯的男人发出了略显浮夸的哀鸣。
“呜哇——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人渣发言嘛!还是超理直气壮的那种!十七岁的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就这样被一个滥情的骗子大叔搞上床什么的…!我都开始同情我自己了!”
“怎么样?有更了解我一点了吗?”
“对于某人之前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点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每个人在人生的每个不同阶段,都拥有着不同的性格与思想。我们通常将其称作成长,或者换个说法,被社会磨平了棱角。”故作正经地做着解释,悠二蹲下了身子,温柔地让女孩倚坐在了试衣间的墙壁上,始终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那么,亲爱的日花小姐,我这个骗子大叔有荣幸能再骗你一次吗?”
心中如小鹿乱撞。
最后用稍显慌乱的眼神瞪了他一下,日花缩了缩身体,闭上了眼睛。
那珍珠般亮泽晶莹的嘴唇叛逆地抿了起来,似是少女最后的倔强。
轻笑着,悠二俯下了身子。
那是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落在了日花的小巧的鼻尖、通红的脸颊,最后温柔地点在了那抿着的嘴角。
男人厚实的左手沿着脖颈划过女孩那漂亮的v型锁骨,顺着那仍在微微抗拒的手臂一路滑了下去,停在了柔软平坦的小腹处。
空着的右手则放在了女孩的头上,像是抚摸一只闹脾气的小猫般温和地摸着她的头发。
似是终于难以忍耐小腹处传来的摩擦感,日花护在胸前的双手拉了下去,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拽住了男人捉弄自己的手。
那抿着的唇因为这片刻的走神而松懈了防御,立刻被找到机会的悠二吻了上去。
“呜…!姆…?”
就像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军,这突如其来的进攻迅速击垮了敌人的防线,长驱直入冲入了地方营寨——反应过来的日花挣扎着抬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却被悠二趁机握住了那雪白柔软的右乳,用熟练又色情的动作揉捏了起来。
那一瞬间流遍全身的酥麻感让女孩发出了一声甜美诱人的呻吟,紧闭着的牙关无意识地放松了下去。
男人的舌头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纠缠住了那藏在里面的小香舌。
“啊啊嗯…?等、等一——啾?…”
暧昧的啄吻变成了浪漫淫靡的法式湿吻,少女最后的些许抵抗看上去更像是某种欲迎还拒的调情。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的支配权也全都被温柔地夺走,鼻腔里嗅到的是那熟悉的雄性味道:混杂着咖啡因与尼古丁,还有点特殊的香味——是这个狡猾家伙偷偷喷上的香水吗?
还是说是那应该是没有味道的雄性荷尔蒙呢——不会让人感觉不适难受,反倒是有着想继续接吻下去的欲望。
(啊…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感觉…)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顺从地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对方。
那温暖的大手爱抚着从未有其他人触碰过的肌肤,从乳尖到肚脐,再到独属于少女的秘密花园。
(原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对默默背负起一切支撑着家庭的姐姐的愧疚,对那个总是站在很高很高地方的美琴小姐的愧疚,还有…对面前正抱着自己的,总是温柔地满足自己一切任性的男人的愧疚。
所谓的私奔即是一场盛大的逃避,但因此留下来的伤口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深——只有此时此刻,当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出去时,暂时的解脱才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