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齐齐看着刚才差点又一次死掉的人,伏黑甚尔似乎是才反应过来,那双眼睛只是紧紧盯着绘里。
绘里看着好像被抛弃,还被雨淋湿一样的伏黑甚尔有些心疼,下意识就想要往对方那边走去。
禅院甚尔直接拉住绘里,他皮笑肉不笑开口:“这是我老婆。”
两个人好像就这样对峙起来,玉犬轻轻叫了一声,伏黑惠反应过来,看向另一边。
那是夏油杰,又似乎不是,对方被伏黑甚尔一刀刺穿头颅,看样子伤得不轻。
只是对方也好像对面前的场景很感兴趣,看着他们,一副不着急的模样。
他心里弥漫着不安的感觉,站出去直接站在两个人中间,无奈开口:“好了,你们先管管正事吧!”
伏黑惠看了眼伏黑甚尔,两双近乎一样的绿色双眸对视,伏黑惠几乎是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真正的父亲,已经死去多年的伏黑甚尔。
那个笨的要死死掉了的,又在死之前把他托付出去的甚尔。
伏黑甚尔沉默了好一会,才缓慢地开口:“你姓什么?”*
惠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伏黑。”
伏黑甚尔好像又恢复成最习惯的懒散模样,微微垂眸,站姿闲散,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颓丧的,平静的,跟伏黑惠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
听到了伏黑惠的回答,他露出放松的笑容,随意说:“……挺好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伏黑惠抿唇,他想自己大概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
伏黑甚尔厌恶禅院家,这一点是连是禅院家家主的禅院甚尔都会表现出来的。
他们明明有着最强大的力量,却只是因为没有咒力从小就被压迫,是封建腐朽的禅院家最底层的存在。
他想起绘里跟他说过,甚尔嘴角的那道疤,就是被禅院家丢进咒灵堆留下的。
天与暴君的体质让他们不会留疤,但那道疤却从始至终留在那里,好像昭示着他们永远无法放下的过去。
偏偏他们就是因为知道禅院家对咒术师的偏向,所以禅院甚尔才会回到禅院家,伏黑甚尔想要将伏黑惠托付给禅院家。
可哪怕伏黑惠回到现在的禅院家,虽然待遇会不错,但也绝对不是自由的,也不能说不会被禅院家的氛围感染。
但现在对方这么问,是觉得他没有受到禅院家禁锢很好吗?
伏黑惠不明白,也不清楚,因为伏黑甚尔从来都不开口。
“是哦是哦,惠现在姓五条哦。”一旁被忽视很久的五条悟突然开口,他对伏黑甚尔可没什么好态度。
伏黑甚尔平静的神色被打破,难得有些不可置信,手里握着的刀下意识就想要往五条悟的方向砍。
伏黑惠赶紧拦住他,大声说:“不是的!我没改姓!还姓伏黑的!”
这一副场景让禅院甚尔笑出声,绘里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这段时间里,羂索慢悠悠站起来,却没有选择直接离开。
他知道这几个人实际上都在盯着他,只要他的动作有一点不对,禅院甚尔的刀会第一时间到达。
啧,禅院甚尔竟然没有离开,还真是有点意外。
毕竟他观察伏黑甚尔这么多年,也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在达成意愿后,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但现在……是被多余的感情牵住了吗?
还有伏黑甚尔,他本来是不准备利用这张牌的,虽然当年伏黑甚尔的尸体他确实有留一部分。
那个诅咒师果然还真是有点不安分,不过没关系,虽然有些意外,但大部分还没有超出计划范围里。
他也不急着治疗伤口,反正只要大脑还在,他就不会真正的死亡。
也不着急打扰面前这一幕“感人”的场景,毕竟他也确实需要时间等待。
羂索大概知道面前的几个人不着急补刀是为什么,因为他们足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