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不吃了。”阿柠嘟着小嘴,把手里剩下的半块荷花酥放回盘子里。
“真乖。”容青玹笑着夸了一句,又改去摸她的头了。
阿柠抬头嗔了容青玹一眼,却也没躲开,乖乖让摸。
容青玹摸了好一会她柔软的发丝,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道:“阿柠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过去气一气那老家伙,很快就回来陪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阿柠拉住了衣袖,“世子。”
容青玹回头,就见阿柠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她,轻笑着问道:“怎么了?”
阿柠抓着容青玹的袖子不松手,仰着小脸撒娇道:“世子,你带我一起去嘛。”
此时的容青玹哪里扛得住阿柠的撒娇,差点就立即答应了。
她缓了缓才找回一丝理智,轻哄道:“阿柠,你的身子还需好好养着,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阿柠这才放开手,嘟了嘟嘴点头道:“好嘛,那你快些回来。”
容青玹含笑点头,“嗯。”
出了凤竹院,容青玹便大步流星般地往前院走去。
路上,容青玹忍不住回味着阿柠冲她撒娇的样子。
她发现阿柠变得越来越依赖她,也越来越黏人了,真实越来越可爱了。
容青玹脸上不自觉的笑容,在她踏进正厅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在厅中搓手踱步的永宁伯李鹤瑞,一见到容青玹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迎上前道:“哎哟,贤侄,你可算来了。”
容青玹直接越过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来后才缓缓问道:“永宁伯来此找我,所为何事啊?”
永宁伯干笑一声,道:“我听说你的表妹找到了,特来道喜。”
因着容青玹并未请他入座,他也不好意思坐下,便仍在原处颇为尴尬地站着。
“您老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容青玹冷笑一声,戏谑道,“前几日我找阿柠时,你的消息若是能如此灵通,那我可得要好好感谢一番。”
永宁伯被暗暗讽刺了一番,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悦,只得赔笑道:“安州说大不大,但要找一个人还真是大海捞针一样,我手底下能用的人也都派出去帮贤侄尽心寻找了。”
容青玹这才抬手,示意他入座。
她没空在此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既如此,永宁伯请回吧,我表妹如今身子虚弱得很,我还得回去陪她。”
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李鹤瑞,原本还想再客套一番就被下了逐客令,连忙道:“贤侄,你可知我那岳丈和丁忧的钱大人,昨夜睡得好好的,一早醒来家人发现他们都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说完他的目光忍不住往容青玹脸上瞟去,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可容青玹面色平静无波,只是淡淡道:“未曾听说。”
李鹤瑞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不知他们这是得罪了谁,贤侄可知这是何人的手笔,竟未惊动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容青玹道:“此言差矣,也许是他们年纪一大把年纪了,骨头太脆了,起夜时自己摔断了腿呢。”
李鹤瑞闻言一怔,随即气得脸上布满周围的面皮都不自觉地抖了抖,却只能压下火气,干笑道:“贤侄莫要说笑了。”
容青玹看向他,用带着玩味的语气道:“我可没说笑,你也一样,年纪这样大了,夜里要小心呢。”
李鹤瑞原本是来质问容青玹,他知道在这安州,只有容青玹有实力做这些事,而且也有理由做。
毕竟阿柠确实是被赵利扬联合红莲教的人绑走的。
不过质问不成还冷不丁地被容青玹明晃晃地威胁了一番,李鹤瑞不由噎了下,“你……”
第66章
那安州知府赵利扬和丁忧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钱颂和的腿,确实是容青玹带人去打断的。
昨夜容青玹救回奄奄一息的阿柠,又从府医那里听到了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后心头暴怒。
本就怒火中烧的容青玹再去找玉娆,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悲惨遭遇后,容青玹更觉得这两个老东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急需发泄怒火的她就连夜找他们算账去了。
不过赵利扬和钱颂和都是朝廷命官,就算是容青玹也不能直接把他们给杀了。还需等她把罪证递交上去,由皇帝降罪。
当然届时可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断一条腿那么简单了,等待他们的极可能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但容青玹昨晚实在是等不及也气不过,遂自己先带人去教训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