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鸳没敢多想,他觉得不安,并且付诸行动,行动内容是赶走孟放。
与其将来被厌烦,不如加快这个进度。
非亲非故,一个人的容忍度总是有限的。
连鸳绞尽脑汁,想到也许他可以大晚上制造一些噪音,孟放要上班,休息不好的话会觉得烦躁吧。
周日晚上,连鸳找了电影看。
孟放兴致勃勃的过来,在连鸳暴走的边缘试探,最终试探出可以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界限。
连鸳没管他,暗暗想,电影他今天怎么都要看到凌晨三四点,如果孟放困了去睡觉,那他就把声音开大。
但连鸳最近对电影没什么兴趣。
渐渐觉得吵。
后来就困了,孟放拿过遥控器将声音调小也没说话。
心道反正孟放还在看,等人进卧室了再把声音调大……
孟放也在观察连鸳,连鸳的情绪还是不高,但知道找电影看,这是个好现象。
十二点半,他伸手捞住睡过去差点栽下沙发的连鸳。
捞住了就没舍得放手,最后捧着人去自己的房间了,白来的,不接白不接。
连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
当时孟放靠在床头用手机回邮件,手机亮度调的很低,连鸳脑门抵着他的侧腰,一只手还搭在他腰上。
连鸳一动孟放就醒了。
孟放问他早饭想吃什么,还解释:“你的房间没有允许我没敢进,就凑合了一宿。”
连鸳不想说话,过了会儿问他:“你不去上班?”
孟放:“上午不用去。”
他昨晚就发信息让助理调整了工作,上午远程办公。
晚上孟放问连鸳还要不要看电影,他依旧兴致勃勃,满是对夜晚的期待。
连鸳摇头,觉得得换个办法。
挑剔,挑剔让人厌烦。
连鸳在饭桌上说芹菜切太长了,炒鸡蛋太老,蒸鱼的蒸鱼豉油倒多了,不好吃。
每一句话说的都亏心。
结果孟放态度良好,甚至提出下次做饭请连鸳监工。
连鸳看他懵然不知自己的险恶用心,吃饭时还系着围裙,只能饭后积极的收拾残局才勉强不那么内疚。
后来又发生了几起类似的事件。
连鸳找到客厅一点拖地漏掉的死角,指责孟放的卫生搞的不好。
孟放当即把房间的地拖了三遍,还表示体力有剩余,可以背着连鸳再拖三遍。
连鸳:“……”
气氛逐渐奇怪,
在孟放靠过来时,连鸳借口他出了汗难闻把人赶去洗澡,匆匆回卧室了。
还有别的一些事。
比如孟放收衣服不及时,叠的也不整齐,开窗通风窗户开太小,诸如此类。
孟放立即调整,并且乐此不疲的让连鸳检查。
连鸳不明白,这样孟放怎么还不生气。
孟放和心理专家交流连鸳的变化:[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开始看电视,关注食物的味道,对卫生也有了要求,还喜欢吹风]。
心理专家:[对生活有要求是好事,这是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