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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地点就这样定了下来,接着就是宾客的选择。
连鸳没有亲人,只有几个朋友,需要他邀请的是武连庆一家还有桃桃。
他鼓起勇气和武连庆坦白。
这个豪爽的汉子脸上一片呆滞,但很快比连鸳更小心翼翼:“那……那挺好的……”
他永远记得将连鸳从河里捞上来时,连鸳那绝望的眼神。
比起死亡,一切都不是事儿。
很快又操心起连鸳的伴侣是什么样的,连鸳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可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走。
连鸳这才打电话让另外一个包厢等着的孟放过来。
他不想好大哥和孟放不愉快,也不想孟放难堪,如果武连庆无法接受他喜欢男人,孟放就不出来了。
这天晚上孟放喝醉了。
武连庆喝了个半醉,眼瞅着喝醉的孟放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连鸳,眼神里满是喜爱,路都走不稳还给连鸳开车门,放了心。
他和孟放加了联系方式,回头还聊了两句。
武连庆最开始说的含蓄:“连鸳性格文静,还有些悲观,有时候会钻牛角尖,你多照顾他。要是有一天……你跟我说,我来接他,不给你添麻烦,你别欺负他。”
他不知道孟放的身家,但还算有些见识。
就孟放那天开的那车,好像得八位数。
现在这社会,有钱人身边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更不要说孟放自身条件还很出挑。
这样的人连鸳守不住的,他也不会守,两个人要能长长久久,必然要孟放自己洁身自好。
武连庆的信息才发过去十来秒,孟放的电话就来了:“庆哥,约个时间聊聊?”
两人背着连鸳见了面。
孟放知道了连鸳曾经跳河的事,武连庆也知道了连鸳的病。
谁也没往外说。
婚礼的时候,武连庆一家坐在孟放祖父、父母这一桌,望着台上交换戒指的连鸳和孟放,到底放心了许多。
来的宾客很多,都送上祝福。
不管这些宾客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总之他们看孟放对连鸳和连鸳的朋友的尊重,再看周宗南和左聿明对连鸳的爱护,就知道连鸳已经完全被孟放的圈子接受。
没有人会不开眼的为难连鸳。
他们甚至高兴有连鸳的存在,孟放作风太冷硬,城府又太深,如果有事求上去,连鸳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事实证明,这一点想错了。
看上去很好相处的连鸳,比孟放还难突破,这个年轻人不爱钱不爱名,还宅,除了孟放谁的账也不买。
你要烦他两次,第三次孟放就出来了。
事实证明,得罪孟放可以,得罪连鸳了,孟放会变得很不好惹。
于是过了一两年,连鸳身边就很清静了。
他太好看穿了,反而有种无欲则刚的意思,真正被孟老爷子接受,还总去孟老爷子那里陪老人家下棋、看花什么的。
孟放不得不经常过去接人,后来干脆住两天,祖孙关系因此更胜以往。
又两三年,连鸳的书开始卖大版权,还有人请他当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