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云南王府的庭院里。一家人如往日一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有的在宽敞的院子中央挥舞着刀剑,矫健的身姿和凌厉的招式令人赞叹,有的则刚刚起身,正在梳洗,气氛一片静谧祥和。一番晨练之后,全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用美味的早餐。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和热气腾腾的粥品,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温馨。早饭后,众人正准备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院落休息或处理事务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负责看门的二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高声禀报:“禀告王爷、二位郡主、少爷,宫里面派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几个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此次前来之人多半是传达圣旨的公公。独孤鑫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迅速吩咐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二旺,你赶紧把公公请进来。其他人动作快点儿,将这些饭菜收拾干净,切莫让宫中使者看到这般景象。”话音未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只见女眷们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碗筷、餐盘等一一收起,送到厨房清洗;男丁们则合力将桌子抬到一旁,并快速擦拭掉桌面上残留的食物碎屑和油渍。没过多久,原本略显凌乱的餐厅就被整理得井井有条,仿佛刚才的热闹用餐场景从未发生过。就在这时,二旺已经领着那位来自宫中的贵客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此人竟是深受皇帝宠信的高力士。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但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尊贵之气。高力士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向屋内的众人行礼请安:“老奴给云南王、世子、二位郡主请安。”面对这位在宫廷中位高权重的内监总管,独孤鑫等人自然不敢怠慢。独孤鑫更是亲自迎上前去,双手轻轻扶起高力士,微笑着说道:“高公公太客气了,快快请起!您大驾光临寒舍,真是令蓬荜生辉啊。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高力士对于他们一家的态度很是受用,于是道:“云南王客气了,老奴是来宣读圣旨的。”闻言,独孤鑫一家对视一眼,而后纷纷下跪行礼,高力士便高声唱和道:“宜安郡主独孤靖瑶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宜安郡主独孤靖瑶,巾帼不让须眉。其清白已证,委屈已受,朕心甚悯。今特赐添一份嫁妆,以彰其功,以慰其心。钦此!”独孤靖瑶听闻后便恭敬地行礼道:“臣女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力士便将圣旨交予独孤靖瑶手中。而后高力士又道:“众位别急,还有一封圣旨。”跪在底下的人依旧跪着,高力士拿出另一道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南王之嫡子独孤墨言,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双全,朕心甚慰。今册封独孤墨言为云南王世子,以正其名。望其日后克己修身,勤勉政事,不负朕望,不负云南王之托。钦此!”闻得圣旨后,独孤墨言也如刚刚独孤靖瑶一般,行礼道:“臣多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行礼之后,高力士同样将圣旨交到独孤墨言手中。接过圣旨后,一家人才起身。高力士笑呵呵地道:“老奴恭喜宜安郡主和云南王世子了。”独孤鑫也是春风得意,于是笑着对高力士道:“高公公,吃盏茶再走吧。”高力士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呢!”独孤鑫也觉得遗憾,这时独孤靖瑶给了侍剑一个眼神,侍剑会意,掏出一个荷包给独孤靖瑶,独孤靖瑶上前了几步道:“高公公辛苦了,既然没时间喝茶,这个您收下,权当是我们的一点子心意。”高力士本来还推脱一下:“这多不好意思啊。”独孤鑫接过荷包,塞到高力士手里道:“公公,您就别客气了,拿着吧。”高力士便接了下来,轻掂了掂重量,很是满意,于是笑容更真切了一些道:“那就多谢云南王、郡主和世子了,老奴就先告退了!”独孤鑫率领全家人毕恭毕敬地将高力士送出府邸,一直送到门口方才止步。他们目送着高力士登上马车,看着车夫挥动马鞭,马蹄声响彻街道,马车缓缓启动,逐渐远去。直到那马车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处,独孤鑫等人才转身返回府内。进入府门后,众人各自散去,开始忙碌起自己手头的事务。而此时的高力士正端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日所见所闻。他不禁摇头轻叹道:“这云南王府一家,当真是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啊!每个人都如此谦逊有礼、八面玲珑,无怪乎广平王殿下对宜安郡主青睐有加,就连当今圣上对这位异姓王爷也是信任有加呢!”与此同时,身在另一边的李俶得知高力士已然启程前往云南王府宣旨之后,立刻吩咐手下人去找风生衣前来商议要事。,!待风生衣匆匆赶到,李俶低声交代道:“你速速想个法子,将宜安郡主成功自证清白以及圣上为此下旨赏赐之事传播开来,务必要让此事在长安城引起轰动。”风生衣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想出了一系列巧妙的手段来散布这个消息。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整个长安城的舆论风向骤然发生转变。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话题几乎全都围绕着宜安郡主展开。有人赞叹不已:“宜安郡主可真是女中豪杰啊!面对如此困境竟能从容应对,自证清白。”还有人愤愤不平地指责道:“那幕后黑手实在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污蔑一个女子的清誉,简直天理难容!”更有不少人为独孤靖瑶鸣冤叫屈,觉得她遭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待遇。总而言之,如今人们的言论大多倾向于支持和同情独孤靖瑶一方。当得知这个消息后,郭府上下一片欢腾,人们纷纷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沈府之中亦是热闹非凡,大家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下来;就连慕容林致听闻此事,那颗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回了肚子里;还有那些辛勤劳作的女工们,一个个脸上都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然而,就在这片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却有一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崔彩屏此时正怒不可遏地站在自己的庭院当中。果不其然,崔彩屏所在的院子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只见她像一只发了狂的母狮一般,对着周围的仆人和侍女们大声咆哮着,时而摔打东西,时而又破口大骂。整个院子被她搅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让人不敢靠近半步。与此同时,韩国夫人坐在屋内,眉头紧蹙,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按照常理来说,但凡中了那种情毒之人,绝对不可能依旧保持处子之身。若是如此,恐怕早就已经化作一具枯骨埋入黄土之中了。可为何这独孤靖瑶竟然安然无恙呢?莫非她根本就未曾中毒?所谓的中毒不过是故意散布出去的虚假消息罢了?但是仔细想来,似乎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当时那客栈的店小二以及随行的一名士兵都曾言之凿凿地表示,他们亲耳听到了从房间内传出的床笫之声,而且这声音还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难道连这些也都是假的吗?想到这里,韩国夫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此次加害独孤靖瑶之人并非他人,正是她自己!当初,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顺利登上广平王妃的宝座,同时也为了家族未来的荣华富贵,她不惜铤而走险,对独孤靖瑶痛下杀手。只可惜事与愿违,如今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倒弄巧成拙。让皇上批评了她和哥哥一顿不说,那独孤靖瑶还得了皇上赏赐的嫁妆,独孤墨言更是成为了云南王世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独孤靖瑶重生成为李俶的心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