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一遍,景澄问唐秋云感觉可不可行,唐秋云也是自己打拼过的,对创业自然有发言权。
“你没问题,做什么都能成,但翼州那孩子看着特老实,他能做生意吗?”
“唐姨,人家不管那叫做生意。”景澄戏谑眨下眼睛。
唐秋云皱眉,“那叫什么?”
“梦想。”
景澄坐到她身边,挽上她的手臂,“您看,像顾翼州提出的这个项目,未来肯定是要面向高端人群的,这心理疗愈的课程每节课高达上千元,普通人哪消费得起,他既然敢做就说明手里掌握了一定的客源,而这些人都是来源于他父母的人脉,只要有了稳定的客流量,还怕赚不到钱吗?”
唐秋云听明白了。
她佩服地拍了拍景澄的手,“我说你怎么舍得给他投资,原来看得这般透彻,光是翼州他妈院长的身份,就不会缺少客源,她虽然想让儿子接她的班,但就这一个孩子,到时看他受挫,还能狠得下心不帮忙?”
“没错。”景澄抿唇偷笑了下,“稳赚不赔。”
“既然这样,那他父母怎么不帮帮孩子?”唐秋云有些奇怪。
景澄不便评论长辈,只说:“大概他们怕失去掌控权,不想直接作出妥协,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口,好像就会丧失身为父母的地位。”
听景澄说出这样一番话,唐秋云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宠溺地摸了摸景澄的头发,想起刚带他回家时还是小小一个,“我的澄澄是真长大了。”
景澄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唐姨,我觉得您这个妈妈当得就很不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挡在前面,强大但又不强势。”
“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啊?”
唐秋云听得有些热泪盈眶。
好多话哽在喉咙里想说,最终汇成的只有一句:“澄澄,以后能不能……”
这话很艰难,停顿了几秒,“把我看作是……你真正妈妈?”
景澄目光凝固住。
唐秋云已然落泪,抚摸着头发的那只手移至脸颊,泣不成声道:“刚把你带回家时,怕你有压力,才让你喊阿姨,后来见你和钦言那么要好,以为你们俩能……唉,这事儿就不提了,反正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客厅里的气氛安静好久。
“妈妈”这个称呼对景澄来说很陌生,不太能叫得出口,毕竟这么多年喊“唐姨”已经习惯了。
唐秋云看出他很有压力,赶紧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提一句,叫不叫看你自己,想叫的话也不用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