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诀便是真诚。
真诚的、明媚的、清澈的人。
“越来越有趣了。”
……
等刘采白冷静下来,阿雪才知道为何她心情低落。原来明日一早,那个叫孙小棍的凶手就要被羁押回城里衙署判刑。
刘采白的心情复杂极了,阿雪劝解她许久,总算让她走了出来。阿雪道:“明日我陪你去看,要亲眼看着他被绳之于法。”
“谢谢卢娘子。”
翌日天不亮,阿雪和刘采白边已经等在路边了。知道消息的百姓不多,因此路上没什么人。
双手双脚被捆绑的孙小棍,被人像是麻袋似的扔在马背上,他倒立着,偏过头时瞧见纤细的人影。
刘采白被他看见后往后退了一步,阿雪默不作声握住她的手,温暖她冰凉的双手,就好像给了她力量似的,她鼓足勇气,看向孙小棍。
曾经也是喜欢的,但现在只剩下复杂的恨意。
孙小棍似乎想说什么,被王捕头眼疾手快,直接捂住嘴,索性用破布把脑袋也蒙上了。
那些人越走越远,刘采白忽地泪流满面。
“重新开始。”旁边的阿雪轻声道。
天边的日头升起,渐渐有温暖的光亮照在两个小娘子身上,驱散阴霾,自此之后,前路光明坦荡。
……
“所以,你也要走了?”
阿雪难掩失望。“是啊,我怎么忘了,案子解决了,凶手被抓刘采白送回家,你的事情结束就得回城里衙署了。”
俩人在客栈谢临安的房里,谢临安端坐在椅子上,阿雪则是毫无形状趴在桌子上,瘪着嘴难过极了。
早知道他要离开,她今日就早点过来,俩人还能多相处一会,哪像现在,慌里慌张,恋恋不舍。
耳朵突然有了热度,阿雪抬眼,是谢临安的长指伸过来,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我可以晚走一个时辰。”
“真的!”阿雪激动的起身,像是久旱逢甘露的嫩芽,立刻生长绽放出花儿。
不过,她又很快蔫巴巴。
“可也只是一个时辰而已,我还在期待初十那天呢。”
五月初十,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谢临安道:“回衙署之后还要去周边县走一趟。”
顿了顿,似乎在权衡时间。
松石没忍住插话道:“郎君,公事要紧。”
孙小棍的案子要处置,眼看着农忙时节,附近县镇要走一趟,合计今年税赋事宜。还有衙门里的杂事……
脱不开身的。
松石急的不行,“郎君,您是第一年上任,三思啊。”
年底要述职等事宜,本来京城那些人就在看热闹,若是出了差池……松石不敢继续往下想。
“没关系的,不能回来就算了。”阿雪虽失望,但也不想让他为难,“东西收拾好了吗?我可以帮你收拾的。”
阿雪作势就要起身挽袖子干活,腕子突然一紧,一股拉力将她拽了回来,脚下没站稳,晕头转向之际,感觉碰触到硬物。
“唔。”
阿雪胳膊肘杵在谢临安的胸膛上,俊美郎君难得皱眉。
“郎君!”松石惊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手摸上来,来回抚过,谢临安如玉的面孔逐渐变红。
“哪里疼?这里吗?完了,肯定是这里,硬邦邦的,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