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石头挠头嘿嘿笑:“跑了几圈,又打了几套拳法。”
说完捂嘴,暗道自己怎么就说漏了。
幸好阿雪没注意,只以为他自己瞎练的。
“行,一会回去赶紧洗澡换身衣服,对了,你把衣服洗好了再去学堂,要不然娘看见闲不住,保准亲自给你洗。”
焦红杏身体不大好,家里洗衣的活都是卢家父子做。
“知道啦!”
阿雪挥挥手:“那我去铺子了。”
卢石头傻笑着送他阿姐离开。
等人消失在巷子口,卢石头才长呼一口气。
“好险,差点被家里人发现。”
都怪他今日贪多,又缠着武师傅教一套剑法,这才耽误了回来的时辰。
……
焦红杏心里有事,也没发现儿子的异样。她按捺不住,因此一大早就去了莲花家。
莲花娘俩整日守着铺子,俩家关系匪浅,这次来焦红杏还拎了一只兔子。
“红杏啊,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啊。”
“大富打回来的,现在山上草木丰茂,兔子可肥了,你们若是现在不吃,可以养一养,喂点路边的野草就成。”
坐下寒暄了几句,焦红杏有意将话题往莲花那引,便顺嘴问了莲花的婚事。
“还没定,莲花非说要等等,红杏你说,人家周海天样样出挑,哪里配不上她啊。”
嘴上嫌弃女儿挑剔,实际上没实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还是尊重莲花的意思,想再等等。
焦红杏不了解实情,光听莲花娘的一面之词,觉得对方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便附和了两句。
莲花低垂脑袋有点心里不舒坦。
焦红杏走过来,面上是问莲花手里绣活的针法,实则是打探阿雪的情况。
其实莲花并不知道那一箱子吃食的事情,焦红杏只旁敲侧击,想知道阿雪最近和什么人走的近。莲花当然不会说谢临安,只含糊说不大清楚。
焦红杏有点急了,从莲花这出来又去铺子里坐了一会,可阿雪如往常一样,铺子里也没出现奇怪的人。
焦红杏打算等晚上阿雪回家后母女俩好好聊聊,但没想到很快就顾不上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卢大富和卢石头又发生冲突,焦红杏去阻拦,好不容易才将父子俩分开。
亲父子脾气也像,都容易冲动还像头倔驴,因此焦红杏分开询问发生了什么。
卢大富不敢朝妻子发怒,压着火气道:“小兔崽子跟我说要出去闯荡江湖!他虽长的高大壮实,可到底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啊。”
卢石头也一肚子怨气:“娘,我真的不爱读书,我更希望当个镖师走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而不是困在一方小镇上。”
爹说爹有理,儿说儿有理。
焦红杏忙着处理父子俩的矛盾,便将阿雪的事情放在一旁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没成家的谢临安,也有他自己的难事。
之前便着人在他管辖之内提醒百姓们莫要夜里外出,尤其是形单影只的娘子们,免得坏人有可乘之机。若有异常,各个乡镇村自有人来汇报。
前几日衙署收到某个小村庄的消息,说是村子里有陌生人出现。谢临安派人过去查看,若是不对,当场拿下。
不过王捕头说:“大人,人手安排下去了,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桌面上放了一壶热茶,茶香袅袅,年轻郎君的脸犹如远山雾黛,忽明忽暗。
“是吗?”
“是,查明得知那几个人不过是卖货郎,途径小村子而已。”王捕头说出自己的想法,“大人,现在风声鹤唳,会不会那些人听见消息不敢出来了。”
“胆敢拐卖人口的狂徒,没什么不敢做的,恐怕会在暗地里动手。既然等不来,那便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