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野鸳鸯啊……”她细语轻声,杏眸如月弯起,娇柔地吻上其喉结,“诸般多次了,你我之间,还管它羞不羞人呢。”
自拜堂成亲后,这抹明艳娇色越发喜爱勾诱。
本就明媚动人得要命,稍加诱引便能惹得男子心荡神摇,他自是抵挡不住这般美色作诱。
“拜过堂的,阿雪莫不是忘了,怎能说是野鸳鸯。”怀中的猫儿极不安分,离声艰难言出一语,清澈嗓音已有些不稳。
她闻语浅笑,躺于怀内在其掌心勾勒起了圈圈波纹:“也对,阿声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
眼前姝影竟用了“娶”字,他轻狂般大笑一声,借着她给的胆爽朗道:“好啊,阿雪既是娶了我,便是要对我负责的。”
这天下都是她的,负责一男子当然不在话下。
沈夜雪就着话语相言,仿佛这万里山河皆属于他们二人。
“朕自会对九千岁偏宠一世,让天下之人羡慕去。”
语落,她忽觉这道清影似忍无可忍般翻身禁锢而下,眼梢微红地与她相视。
涌出的情愫再难遮掩,阴戾眸光下移至丹霞似的唇瓣,眸底清寒漾开无尽欲望。
“嗯……”
瞬间被微凉薄唇覆了上,她躺至软榻,丝毫不得脱逃,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桎梏于头顶上:“不是说失了大半神气,怎还有如此气力……”
执剑都费力之人,竟能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沈夜雪百思莫解,醒悟之时才觉羊入虎口,为时已晚。
“对付阿雪还是绰绰有余的。”
清冽之语含糊而答,细雨般的柔吻密密麻麻地落于颈部与锁骨上。
玉肌被撩起片片酥痒,她不甘这样任他摆布,奋力一踹,引得男子躲开了身。
她微眯双眸,侧躺着撑起下颔,极尽娇媚地轻问:“我有这么好对付?”
离声再度凑近,玉指抚过其耳后墨发,随后顺着寸寸肌肤落于肩处轻裳,却偏不移落:“方才失言,阿雪自当是最难应对的,连让我孤身死去都不肯。”
无意间被撩动得心鹿乱撞,她带上男子骨节分明的长指,剥落肩上柔纱。
“既然成了亲,那便同生共死,绝不独活。”
“好,好……”他故作晏然而笑,见这狐媚般的女子攀勾而上,神思已被扰得凌乱不止,“绝不独活……”
“今晚想不想?”
心火已难熄止,灼烧蔓延于春宵暖帐间,沈夜雪扬唇柔笑,意有所指道:“阿声歇着,我来就好。”
然而面前玉影单单朝她作望,良晌未道出一字,使得她烦闷又起。
“你不想,我想……”她暗暗切齿,这场互相勾诱的戏码,谁胜谁负早已分不清晰。
离声似不愿服软,眸光隐隐加深,眼梢更作通红,仅存的神志像是下一瞬便会分崩离析:“不甚明了阿雪在说什么?”
“你莫装不明白……”娇声再附耳轻语,她傲然低吟,在其耳畔不知羞地缓慢相道,“我只给你的……”
心上似有根弦顷刻间断裂,至此,他再没了狂妄,今夜唯愿与她欢好贪愉。
“阿雪……”
他喑哑轻唤,呢喃于耳旁,令她心颤不休。
而离声当真遂了她之意,浑身松懈而下,一切由着她来,唯留有一双深邃眼眸直将她凝望。
唇瓣相贴,气息逐渐交缠。
情动之际她浅吟连连,温香罗帐内漾出一汪春水,万千思绪皆被情念所覆。
迷离之余,沈夜雪面颊潮红,娇然低喃,不自知此时的她有多柔媚:“我庆幸能看到你大权在握,深仇得报……”
“阿雪今后有何打算?”眼底寒潭倒映着娇姝满目情思,他蓦然一顿,低沉而问,瞬息间乱了心神。
她仅思忖了一念,低眉轻启丹唇:“与你同看月明千里,江山覆雪,共淋白首。”
“同愿。”
他低笑一声,落了二字,而后又和怀中美色共陷鱼水之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