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们岁岁好,我们岁岁现在可是不理?你了呢。”邱意婉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谁让你偷盗我们的?粮仓呢?还一口都不给我们留!”真是一头贪婪的?坏狼!
“肯定还是会认我。”岁崇胸有成竹地朝着岁岁伸出了双手,“爹爹抱你去喝羊汤?”
邱意婉睨了岁崇一眼,心道:“这就开始自称
爹爹了呀?”感觉还挺自然而然的?,一点儿?都没有陌生和尴尬之感,像是早已在心中预演了成千上百次一般娴熟。
岁岁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一枚奶凶奶凶的?小团子,却又抵抗不了羊汤的?诱惑,撅着小嘴巴扫了岁崇几眼,最?终还是朝着爹爹张开了小胳膊。
岁崇忍俊不禁,将儿?子抱入了怀中:“等会儿?再给岁岁买块大骨头。”
岁岁并没有原谅爹爹,超级严肃地“啊”了一声?,仿佛是在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邱意婉和岁崇都被逗笑了。岁崇抱着孩子从床边站了起来,对邱意婉道:“你先歇着吧,我去让人送饭过来。”
邱意婉却摇了摇头:“你先带着孩子去吃,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去找你们。”
岁崇听出了言外之意:“今天就要上路?”
邱意婉点了点头:“嗯,早去早安心了。”这里距离逸行人所隐居的?那座山脉已经不远了,最?多再赶两天的?路程就到,她不想再拖时间了。
岁崇只知邱意婉要去寻一位故人,却不知她要去寻谁,他也曾好奇地询问过她,但?她的?回答却是:“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郎君也莫要着急,到时你就知晓了。”
其实邱意婉是懒得多费口舌,不然还得从他们俩进入幻境那一刻开始讲起。现实中三月,幻境中三年,讲个三天三夜她也讲不完,茶水都得喝上三十壶,还不如等他自己想起来呢。
岁崇却不放心她的?身体:“昨夜那般劳累,不用再多歇几日?么?”
邱意婉:“……”敢情你也知道人家被你整整折腾了一夜呀?又怎好意思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都不羞耻么?
果?然还是那头不要脸的?死狼!
邱意婉先冷哼了一声?,又乜斜着瞟了岁崇一眼,试探着问了句:“郎君昨日?可是第一次么?之前可曾与其他女子有过、”
“绝无!”不等邱意婉把话问完岁崇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急切自证清白,“除了昨夜与夫人之外,我从未与其他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
邱意婉却依旧是狐疑不决:“郎君的?行动娴熟花样翻新,丝毫瞧不出来是第一次呢。”
花样翻新是跟着那些石雕学的?。
岁崇记忆力极佳,过目不忘。那座库房中每一对雕像的?动作姿态他都铭记在心,但?这绝不能告诉邱意婉。
至于行动为何会那般娴熟,他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天性。”岁崇面?不改色地回答,“无师自通。”
邱意婉:“……”真是好不要脸。
邱意婉在心里哼了一声?,淡淡地回了句:“郎君可知晓我那亡夫第一次的?表现如何?”
岁崇紧张地抿住了薄唇,心道:比我好?
邱意婉看出了岁崇所想,抬起手来,掩唇一笑:“自然是比不上郎君的?,连一刻钟的?功夫都没坚持到。”
那确实远不如他。
岁崇长?舒一口气,继而就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眼角眉梢间尽显骄傲。
邱意婉没好气地心道:死狼,真不是你尴尬羞臊的?时候了?
当时他们都是第一次,都很紧张,一个比一个身体僵硬不知所措。卡了好久,然后?,就结束了。
她真是从没见过那般尴尬羞臊的?岁崇,脸比猪肝还要红。
每每回想起来都想放声?大笑。
邱意婉强忍笑意,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第一次没经验也就罢了,还相当莽撞,弄得人家疼死了。”
岁崇越发?志得意满,却始终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我决计不会这么对待夫人,正?如昨晚一般。”
“知晓了。”邱意婉赶忙躺回了床上,还特意背对着岁崇,生怕自己突然对着他大笑出来,“你快带着岁岁去吃早饭吧,记得喊上岁洱那丫头,她早就馋着要喝羊汤了。我再躺会儿?。”
直到岁崇抱着岁岁离开之后?,邱意婉才没了顾及,躺在床上笑个不停,肚子都要笑疼了——等那头死狼恢复记忆了,她一定要好好地奚落他一番!
又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邱意婉软绵绵地起了身,然而就在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脸颊一红,低头看向了自己的?里裤。
这还是她昨日?穿来的?那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