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崇都被气?笑?了:“那能一样吗?”
邱意婉:“怎么不一样?人家哪次没求过你?你哪次不是人家越求你你越过分?竟然好意思说人家没求过你,无耻之徒!”
“……”
岁崇还真是没法儿反驳她。
邱意婉继续遣责道:“你还小心眼的很,老是挑人家的理!”
岁崇面?无表情:“簪子扔了吗?”
邱意婉:“……”没,但也绝不是故意留着?的。
当时曾想过扔,却又因为他误会她而赌气?留下?了,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根本想不到这根簪子,然后就留到了现在。
但邱意婉却依旧是振振有词的:“我留下?是因为我要亲自还给他。”
岁崇:“不是早说要扔吗?”
邱意婉:“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我怎么有资格扔?”
岁崇:“嗯,对?他就是善解人意,对?我就是铁石心肠。”
“你这话说的都没良心!”邱意婉委屈又生气?,“我要是对?你铁石心肠,我能给你生狼崽子?我能刚出月子就抱着?孩子横跨整个山海大陆去找你?”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岁崇小心翼翼:“你真的知道那是我?”
“不然呢?你还真当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了?”邱意婉委屈的要命,眼泪止不住地流,直接在岁崇怀里翻了个身,赌气?背对?着?他,一边哭着?一边说,“人家要是不知道那是你,何必要千方?百计地接近你?何必要带着?你来找逸行人恢复记忆?结果你却怀疑人家的真心!”
“我没有怀疑你的真心!”岁崇还真就是见不得她哭,只要邱意婉一句他就心慌意乱,赶忙贴过去抱住了她,“我、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邱意婉哭着?说:“我就算是真的不爱你又怎么了?谁让你一声不吭就死了,留我们?母子活受罪!”
岁崇本就愧疚,她再这么一说,他内心的愧疚又在顷刻间?放大了无数倍,心疼又自责:“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邱意婉却越哭越惨:“本来就是你的错!你都答应了要回来陪我生孩子,你为什么食言不回来?我们?岁岁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呢,从出生起?就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人家别的孩子有的东西我们?都没有,人家满月办个酒庆祝一番,我们?满月就逃亡;人家百天再办个酒庆祝一番,我们?还是颠簸在路上,从出生起?到现在就没享过福!”
她越说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更替孩子委屈,眼泪越流越汹涌,声音也就越哽咽,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针似的往岁崇的心里扎。
他们?的岁岁,原本可以在万千宠爱中成长,却因父亲的忽然离世从出生起?就成为了亡命徒。
因为哭泣,她纤瘦的身体还在不断颤抖。
岁崇难受的要命,胸口又疼又闷,强烈的愧疚与自责感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积压在了他胸膛里,几乎要令他透不过气?。
“是我食言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日?后我定?会弥补。”岁崇一字一顿地承诺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咱们?的岁岁,我都会加倍弥补!”
“谁稀罕你这头死狼的弥补!”邱意婉呜咽着?说,“你的话就没一句能信的!”紧接着?,又发了狠地说了句,“我迟早要烧了你们?的朝天殿!”
还是要让你的十八代祖宗付出惨烈代价!
岁崇哪敢反驳,沉默片刻之后,紧张兮兮地回了句:“非烧不可么?能有什么办法饶过我的祖宗们?一次么?”
邱意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超级厉害地说:“那得看?你想不想保全你的十八代祖宗了。”
除了她之外,也没人敢这么猖獗的跟狼王说话了。
但谁让他没那个本事让她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岁崇无奈回了句:“想,肯定?想。”
邱意婉:“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岁崇轻叹口气?,向?她保证:“我不生气?了,再也不生气?了。”
邱意婉:“你本来就不应该生气?!你生气?是你小心眼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岁崇:“……”
邱意婉又气?呼呼地说了句:“人家每次都对?你很大度,你却总是跟人家斤斤计较,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狼,以前还下?流地轻薄过我,我都没和你计较!”
岁崇神情一顿,剑眉微蹙:“我什么时候轻薄过你?”
“就是咱们?进那个幻境之前,就是在这个山洞里!”邱意婉振振有词的,“你点?了人家的穴位,强行把人家抱在怀里,扒了人家了的衣服,把人家的身子都看?光了!”说完,又用手揩了揩眼泪,眉头微微蹙着?,泪盈于睫,一副惨受欺辱的可怜模样。
“我只是想让你别再跟着?我了。”岁崇终于有了印象,立即解释道,“那时我已加固好了鬼王墓的封印,准备返程回狼境,你却一直缠着?我不放,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赶不走你,无奈之下?我才会出此下?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根本就没把你的衣裳脱完,怎么就成了轻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