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不对。
你挺多时候都像是想跟我把钱财划分开似的,比如你之前置业,再小的事我懒得说,但你可以回顾一下。
对于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或许有男人认为,婚姻是相互的,都有付出,大事小情就应该两两分成。可是孟蕾,我不是那种人,我不见得传统,但钱财方面,我就是大男子主义,往后花钱的事儿,你全交给我就行了。
接不接受随你,我就是这样了。要怪,只能怪你摊上了我。
说到底,夫妻之间,不论什么,何必分什么你我?
归根结底,未来多年,我们要携手并肩,经历冬之寒、春之暖。
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感情是真的。
至于我对你的感情,我早该对你说的话,你了解,无需赘言。
——苏衡
这封信,孟蕾从拿到手到入睡前,不知反反复复看了多少遍。
直到睡前看完,才能抑制住喜悦之情,冷静地吐槽:什么叫“我早该对你说的话,你了解,无需赘言”?
你不亲口说出来,肯定跟正经说出口不一样呀。正儿八经的说句我喜欢你,真有那么难?
但是……那句话之前的言语,真的是字字句句触动她心肝。
或许不够温暖,可在他,已经是表露情绪的极限。
第72章人情暖
趁周末有空,向红回了趟娘家,苏远陪同。
夫妻两个去的时候高高兴兴,回来时脸色跟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俱是黑黑的。
他们一起走进上房。
苏伯海正在饲弄盆景,瞧见两口子,说:“孩子睡了,就在我房里吧,别倒腾了。”
“辛苦您了。”向红到里间看了孩子一眼,转回来坐下,“爸,小春儿结婚之前,我家里想让老四和蕾蕾去喝喜酒,跟您说过?要您通知老四和蕾蕾?”提到的小春儿是她妹妹向春。
“没错,怎么了?”苏伯海放下剪刀,擦净手,坐到沙发上,“那回我给蕾蕾打电话了,她实在是没空,而且,”顿了顿,还是照实说了,“她说跟你妹妹没来往过,以后应该也不会来往,意思是有空也没必要去。我后来想了想,的确是那么回事。”
“是哪么回事啊?”苏远快无语死了,“瞧着蕾蕾脾气好,您办什么事儿就不长脑子了是吧?打电话之前,您怎么都不跟我们俩打个招呼呢?”
苏伯海一头雾水,“不是,我怎么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唱哪出呢?”
“往后我娘家那边再让您递这种话,您别搭理,而且千万跟我们说一声。”向红把话接过去,“小春儿就一二百五,跟她沾边儿的事,咱家都别管。”
苏伯海讶然。
向红说起原委:“这次我回去,恰好跟小春儿碰上了,跟我阴阳怪气的,居然有脸问我,她跟婆家以后当不当老四和蕾蕾是亲戚,要是亲戚,怎么那两口子也不喝她的喜酒。
“这都哪儿跟哪儿?老四蕾蕾结婚的时候,我婆婆撂下话了,不让我跟腊月的娘家人随份子喝喜酒,其实也不想让我们去,我跟腊月没听,不过娘家人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横竖老四也没想跟他们走动。
“那时候不喝人家的喜酒,现在想请人家过去给自个儿长脸,也行,关键是小春儿跟她丈夫是干嘛吃的?那不应该当面去请蕾蕾吗?不管蕾蕾去不去,他们礼节上都没错,结果呢?让您传话,算是怎么回事?您怎么还真帮他们了?”
苏伯海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这事儿我还真没过脑子,这么说起来,的确欠考虑了。其实我主要是想,现在苏衡跟蕾蕾都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能让你们不声不响地赚下家底,捎带着手松一下,就能让别的亲戚也过上好日子。”
“可真好意思说。”苏远瞪了父亲一眼,“您对老四都没尽到义务,该管人家的时候,都是我爷爷奶奶管的,他不记仇就不错了。现在瞧着人家混好了,就想让他带着你的亲戚发财,凭什么?他认那些亲戚么?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谁给的底气。”
苏伯海瞪回去,下一刻就泄了气,“得了,我知道了。我嘴欠,成了吧?下不为例。”
苏远一乐,给父亲倒了杯热茶,“有些事儿,向红不说连我都不知道,换个人还好点儿,小春儿那边,真是谁都别指望老四和蕾蕾会搭理。”
苏伯海不免好奇,“这话怎么说?”
向红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意思,照实说道:“小春儿从小到大都是个二百五,忒招人嫌。她八九岁才上学,蕾蕾不一样,五岁就上学了。
“小春儿那时候,估计脑袋让驴踢了,瞧着人家蕾蕾不顺眼,蕾蕾背着书包经过我家的时候,她就想拿棍子砖头什么的打蕾蕾,次数可是不少。
“蕾蕾的姥姥姥爷为这种事,那时候简直跟我们家结仇了,可我们家也真看不住小春儿,害得蕾蕾挺长时间都绕路去学校。”
苏伯海瞠目,“还有这种事儿?”
“千真万确。”向红肯定地点一点头,“小春儿就是欺软怕硬的,等到老四陪着蕾蕾上学的时候,她就彻底老实了。这种事,换了我也会有阴影忘不了,蕾蕾一准儿还记得,只是懒得找补而已。老四那个脑子,估计比蕾蕾记得还清楚,现在就算蕾蕾想搭理小春儿,他都不允许。”
苏家老四年少时有多护着孟蕾,只要认识他的人,谁能忘?
提到那个小姨子,苏远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今天小春儿跟向红阴阳怪气的,她丈夫一个劲儿地缠着我,又想买稳赚的股票,又想做自选商场的供货方——人都没见过,就想着占便宜,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