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舒琳笑出来:“小少爷,你对我误解良多。”
“当年容砚与喜欢她,知希认不清自己的心,错把仰慕也当成喜欢。倘若他们两情相悦,我会很不高兴。”
“后来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咯。”温舒琳耸肩:“我毕竟是温家人,逼一个大学教授结婚轻而易举。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他。”
谢逢青表情复杂:“……你是真的喜欢他?”
“自然。”温舒琳笑眯眯道:“不像吗?”
谢逢青没说话了。
短短几年就把一位意气风发顶级学府的大学教授折磨的不成人样,谢逢青曾有段时间还以为温舒琳是不是喜欢严知希,才把容砚与报复的这么狠。
结果今天她说,她是真的喜欢容砚与啊。
谢逢青抿一口,没发表意见。
温舒琳倒是想起自己来的正事:“不管怎么说,我是把知希当作女儿和妹妹瞧着的,她与我截然相反,瞧着冷漠而已,内核是极致的理想主义。你们在一起,我反倒安心。”
谢逢青不置可否,嗯了声。
“你们的婚礼,准备怎么办?”
谢逢青挑眉:“怎么,你要当作严知希娘家人来催婚?”
“那倒不是。”温舒琳说:“谢徽柔叮嘱我的,让你们婚礼办的盛大热闹一点。”
谢逢青笑了笑,“严知希不一定喜欢热闹的。”
“不一定要多热闹,严家那个情况特殊,谢徽柔让你自己慎重注意点,别欺负人家女孩子。还有的婚礼礼数要给全,严知希不在意,你不能不在意……”
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谢逢青左耳进右耳出,正好假装看工作内容实则聊天摸鱼,问严知希,今晚来接她下班?
“要去见她么?”谢逢青漫不经心打断反问:“她应该也挺想你的。”
温舒琳一噎:“你们新婚在即,我刚和她老师离婚,还是算了。”
谢逢青笑了,迈着腿就走:“您也知道啊——也是,不能让她知道您的真实面目,我怕我老婆幻想破灭,连带着对我观感也不好。”
温舒琳:“……”-
严繁和谢徽柔那些事被捅出来,谢逢青倒没问责,让严知希自己解决。严知希知道妹妹是什么心思,所以重拿轻放,对外革职架空,实际这些天让她去MIT处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等妹妹出去散心回来,仍是严氏集团年轻而位高权重的严董事长,杀伐果断威严不减,对公司高层决策有绝对的统治。
严知希挂着闲职,实则没闲。
具体职位还要商议,毕竟她不止管理公司,METOO以及开拓北美艺术市场的任务在,严知希对此念念不忘。
严繁这些时日名声愈发显赫,京市金坞早在那场混乱的谢氏内斗看到她的锋芒。眼下被严知希捧着一路扶摇直上,更加不可忽视,耀眼到极致。
“和恒非的六十亿估值要对赌,两年的协议,你确定可以超额?”严知希面无表情:“其实三年时间都赶了,你确实有能力,但不必如此匆忙。”
“不会匆忙。”严繁戴着银边眼镜,铅灰色西装笔挺,这些时日她精神头养的很好,整个人挺拔高挑:“两年协议,我们可以拿到优先清算权。”
她轻轻看姐姐一眼:“就像你当年和你老公的协议一样,占优势。”
严知希一噎。
她没好气的把硬壳一扔:“随便你,我要下班了。”
严繁攥着姐的手:“干嘛都这么早。”
“不回家干嘛。”严知希瞪她一眼:“严繁,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气我了。”
严繁眼底流露笑意:“姐姐,没发现也是你的状态越来越好了么。”
现在会生气,有情绪,还会闹着早点下班回家,要吃饭陪老公。虽然严繁有时候会吃醋。
但她很喜欢姐姐现在的状态,她觉得,姐姐好像真的不像以前那么遥不可及,永远拒人千里之外。总让她悬着一颗心担心姐姐会离开,产生此生不复相见的恐惧。
她在落地,她在有烟火气。
“帮我把这组数据敲了,就让你早点下班,好不好。”严繁柔着语气哄姐姐给她做事。
严知希……她叹息一声,小繁也是,越来越喜欢和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