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他亲着她,弄着她,温柔而强势:“小妤,小妤……”
我爱你。
……
……
「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
我的灵魂甚至还是湿的。
远远的,海洋鸣响并且发出回声。
这是一个港口,我在这里爱你。」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202x年12月20日,清晨6点半。
巴塞罗那这座城市还在沉睡之中,晨光初破,天边渐染着一层淡淡的紫罗兰色,与远处海平线上模糊的岛屿交相辉映,宛若梦境与现实之间过渡的港口。
冬日清晨的空气中好似带着地中海地区特有的咸湿,当然也有可能是换下来的床单,或是垃圾桶里打了结的tt与揉成一团团的纸巾散发出的暧昧气味。
林青妤在这静谧而昏暗的晨曦里,被陆修泽的一个吻唤醒。
昨晚疯了一整晚,竟然把陆修泽行李箱那最后几个tt都用完了。
虽然挺有成就感的,但人也累麻了,反正这会儿林青妤只想蒙住枕头,再昏天黑地睡十个小时。
但不行,团队不等人,飞机也不等人。
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起床洗漱的,迷迷糊糊中好像全靠着陆修泽的引导——
她抬手,他给她套针织衫。
她抬脚,他给她穿鞋袜。
她刷牙,她给她递挤好牙膏的牙刷,连洗脸巾也给她放在一旁。
等一切收拾好,陆修泽前后各背着一个包,左右手各提着一个行李箱,带着林青妤坐电梯去前台交房卡时,林青妤还懒洋洋靠在他怀中,无精打采地呢喃:“陆修泽,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陆修泽垂着眼,道:“没事。”
他乐意。
或者说,这便是他的目的。
将她惯坏,惯到只有他一个人受得了她的脾气,这样她就只能是他的了。
“叮咚——”,电梯门开了。
酒店大堂已经有不少团友拿着行李箱在等着了,包括周应淮。
他站在落地窗前的圣诞树旁,高大身躯慵懒靠着胡桃木色的长柜,身侧是一个黑色行李箱,箱子上斜挂着个黑色背包。
大概也起得太早,一脸困倦模样。
但听到团友们的调笑声,他也微微睁开眼,朝电梯口方向看去。
“哎唷,这对小年轻,俊男美女甜的不得了呀。”
“是哝,蜜里调油的,感觉这趟旅行回去都能上民政局啦。”
“也是该结婚的年纪了,上次我问过那小伙子,他都二十八了,也不小了呢。”
“是吧,感情好就该抓紧结,恋爱谈久了都难结的。”
周应淮眼皮微微一跳,再看几乎挂在陆修泽怀里的那道娇小身影,以及陆修泽眼下淡淡的乌青,眉梢处的放松餍足。
这还有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