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后,第一朵血花绽开在雪白旗袍的腰间。
毕竟是打出去的子弹类血包,还是带了些力的。血浆溅出时,白鹭洲也随之幅度很小地轻颤了一下。
柴以曼第二个上,脸上还带笑。
“来,刚好让我报一下抢相亲对象的仇。”她开玩笑道。
砰——!
黎青和宋七月接上。
这两个没良心的才不会犹豫,砰砰两枪飞速解决战斗。
看她们那表情,没多补一枪都是善良了。
手枪最后递到了池柚的手上。
这才是万众期待的重头戏么。
几个人端着胳膊,排排站好,行注目礼。
白鹭洲身上已经全是血了,左一片右一片,染得几乎看不出白旗袍的原本颜色。
她也在刑架上吊了一段时间,被铁链勒出的红痕越来越深,让她不得不反手捉住链端才能稍作缓和。她垂着头,不知道是哪一枪走偏打在了她肩头,大片鲜红血迹溅了她半张脸,让她看起来真的有了奄奄一息的错觉。
池柚知道,她不会开这最后一枪的。
她放下手枪,屏住呼吸走到白鹭洲面前,诚恳地认错:
“对不起。”
白鹭洲没说话。
池柚看着白鹭洲满身被打出的血迹,愧疚地问:
“疼不疼啊?”
“还好。”
白鹭洲终于开口。
“或许现在可以给我来杯酒了。”
池柚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没有怪自己了。
于是短促地笑了一下,说:
“你想喝杯酒吗?”
白鹭洲仰起头,被血染脏的睫毛有些艰难地抬起,看向池柚的眼睛。
她忽然坐直了一点,前倾些许,铁链在她的胸口和腕间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
接着,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回道:
“那你有止痛药吗?”
闻言,池柚脸上的表情凝固住。
你有……止痛药吗……
这、这不是……
池柚声音颤抖地试探着问:“你……你是……”
白鹭洲明白她想问的后半句,肯定地点头:“我是。”
池柚的眼睛立刻急红了:“那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和她接头呢?!
“我说过,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有其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你看,今天我不就成功地让你们自然而然地都投我了。”
白鹭洲的唇角在血浆污渍里微弱地弯了弯。
“保护好你了吗,长官?”。
其实白鹭洲的剧本任务和其他人一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保护好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