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广铁肠对于这个名字十足陌生,他想了好半天,才从记忆里翻出了条野采菊跟他说过的话,而在思考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沉默,晾着没得到回应的大少爷,这让从来没被人无视过的禅院直哉出离的愤怒。
禅院直哉不爽的抱着手,那双本就上挑的眼睛变得越发凌厉,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喂,我问你话呢?聋子吗?”
“啊,不是聋子”末广铁肠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尽量惜字如金少说少错,他想了想,选择面无表情的随口敷衍禅院直哉。
禅院家的大少爷听他这个不切重点的回答听的直发愣,觉得这人说不定是懒得理会自己,于是越想越觉得不爽“禅院传平呢?还有你袚除咒灵为什么没留下咒力,你也是天与咒缚”
“他去横滨了,不是天与咒缚。”
“你骗谁呢?不是天与咒缚怎么没留下咒力残秽”金发少爷被这种温吞的一句一应的回答弄的心里很是不痛快,他不耐烦极了,因为迟迟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于是一下子就点燃了心中的怒火,拔出匕首指向了末广铁肠。
末广铁肠没有再回答,而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沉默着直到禅院直哉冲过来的时候才拔出了刀,三下五除二的打倒了这个金发的大少爷。
紧接着条野采菊很快就收到了末广铁肠的电话,他听完整个事情经过,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算了回答的也没有问题,既然那边都已经知道了,那任务的事情也不用你来帮忙了,你还是先帮我写任务报告吧。”
说到这里就该挂断电话了,但条野采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多交代了几句,才叹着气放下了手机,紧接着又接起了禅院直毘人的电话。
“传平先生,听直哉说,您似乎不在东京”禅院直毘人的心里有些怀疑,话语里带了一点试探。
“是的,有些事情要核实,我现在在横滨。”
禅院直毘人有些惊讶于条野采菊竟然真的说了实话,他摸了摸下巴,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帮您做任务的那是一个天与咒缚吗?”
就知道还有这个麻烦的漏洞需要弥补,条野采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他的语气却是连波动都没有的“那不是天与咒缚,只是个诅咒师,为了模仿我用了遮掩咒力的咒具而已。”
“所以传平先生去横滨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能告诉老夫吗?”
“那倒也不是”条野采菊抚摸着耳垂上的红绳,眼睫微动,心里已然有了忽悠人的主意“只是禅院知道了,加茂说不定也就知道了,家里的间谍不知道有没有清干净呢。”
加茂横滨
聪明人总喜欢自己脑补,禅院直毘人想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那个年幼的变异赤血操术到现在都没能找回来。
又想想查出来的加茂对五条家下的黑手,虽然还没有查清楚禅院家身上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敌人拥有这样的手腕,行事也这样的隐蔽,已经足够让禅院直毘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知不觉间,对于条野采菊口中所说的顾虑,他已经相信了一半,因此思索片刻,只是谨慎的多问了一句。
“那个诅咒师值得信任吗?”
条野采菊面无表情的编了个瞎话搪塞“不值得信任,只是我最近的床伴而已,勉强能托付。”
原来只是最近的床伴而已啊……等等,床伴?
禅院直毘人忍不住扶了扶额,语气有些艰难“直哉倒是没有跟我说的那么仔细,原来他遇见的是一位女士啊”
“不是女士”条野采菊勾起了唇角,演戏演的格外真诚“是男的,但他的身材很不错,我很喜欢,禅院家应该不禁止找男性床伴吧?”
“这倒是不禁止……”
禅院直毘人的接受能力还算是好,主要是他平时也没少上网冲浪,网络上除了鬼他什么没有见过,而鬼不就是咒灵,他在现实里也已经见过了,因此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稀奇的。
他的思想没有家里的老人那样的传统,因此只是微微放空了一顺,很快还是说服了自己,重新拾起了自己的思绪。
“那既然这样,我给你多布置几个在横滨周边的任务吧,免得被人怀疑,你也不需要再请人帮忙了。”
条野采菊维持着嘴角的弧度“那就多谢家主了。”
知道了条野采菊是在探查情报,禅院直毘人便没有再分配给他太多的任务,而这一点负累对于条野采菊而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更少了,时间绝对是绰绰有余的,肯定能赶得及回东京过年。
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他一不小心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组织的踪迹,因此多耽搁了几天。
主要是既然赶都赶上了,那就顺手抓了吧。
结果这一抓,倒是发现了一个大惊喜。
先不说齐全的武器设备,就说那易容技术精妙绝伦的金发魔女,那远距离精准狙击的白发杀手,还有近身时那一身漂亮的体术……这些人哪怕是在人才辈出的里世界里都算是顶尖的!
这足以让思考着东京缺人问题的条野采菊见猎心喜。
军警即将在东京主导建立新的总监部,初期来不及培养警察、专业人员,但又不能只依靠军警,除了小部分军警之外,还需要有接受能力不错,实力也不错的普通人参与进来。
这不,里世界的人本就比常人知道的更多,接受能力更好,而这批人实力也十分不错,而且没有道德观念束缚,对付总监部那些老阴鬼的时候也会得心应手许多,简直不要更合适了。
只是这不情不愿的样子……
条野采菊勾唇露出了一个带着威胁意味的笑,他用枪支抵着身下人的胸口,低头面向那双森绿色的狼一样血腥的眼睛,戏谑的改编了福地樱痴当初招募他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