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期间,榕城发生了一次大换血,屹立几十年不倒的张家,一夜之间樯橹灰飞烟灭,兔死狗烹,让人唏嘘不已的同时,也有一丝畅快。
在榕城,张家人的风评可不怎么样,张父流连女人之间,花名在外;张家大少爷仗势欺人,人憎狗恨。
张家倒下,最数曾经被张家父子俩欺负过的人高兴了,仰天长笑都不为过。
张父被关进监狱,张哲携款潜逃,在被追捕的时候,意外掉入河中淹死了,得知这个消息,监狱里的张父最后一丝盼头破灭,气绝身亡。
从此,榕城张家的历史就此结束。
火车站里,许芯露和江屿看着对面的张乾,相视一笑。
江屿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乾侧头看了眼不远处哭红眼的母亲,淡淡一笑,说道:“我打算带着母亲出国,榕城这个地方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张家倒下,张乾虽挂着张姓,但他从来就没被张家所认可,因此这些事并没有波及到他身上。
“挺好的。”许芯露也看了眼远处的女人,说:“也许换了环境,一些人慢慢就能淡忘了。”
“呵”张乾发自内心的一笑,他说:“但愿吧。”
“你们也是,希望下次再见,你们还能这么好。”张乾感慨了一声,“毕竟啊,我见过的悲剧太多……太多了。”
“当然。”江屿搂紧许芯露的肩,霸气回道。
张乾:“祝你们一路顺风。”
许芯露,江屿:“你也是。”
两列火车并列而驰,慢慢驶向他们接下来未知的人生。
以后是未知的,但当下,他们是幸福的。
从榕城回到农场,这一路上,许芯露头晕的情况比来时更加严重,但心里悬着的事终于放下来,身心都是松懈的。
“马上就到了,小知青,你再忍忍。”江屿给许芯露按摩太阳穴,让她能好受点。
“你也休息会吧。”许芯露把江屿的手拿下来,一路上他一直在照顾她,都没怎么休息。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江屿摇头,继续给许芯露按摩。
一直等到晚上,阔别一月,许芯露和江屿终于回到了农场。
许莲娟和林业收到他们说今天回来的信,早早就等在门口,望眼欲穿。
“怎么还没见到人呢?”许莲娟勾着头,使劲朝外面看。
“对啊,不是说今天中午就到了吗?急死个人,别又出什么意外吧?”林业来来回回地走,就是停不下来。
“呸呸呸……”许莲娟瞪了眼林业,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