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是醉了!不敢说不敢说……柳老好歹也是我的前辈呢!”楚峰做出一副喝醉酒的状态,连忙摆手。
蒋文瑞见状也是不由的好奇,要知道柳老在县委办的名声那是里里外外的好口碑,很少有人敢在私底下说柳老的不是!
酒桌上的人也都纷纷出言相劝,“既然都说出口了,还怕什么?难不成楚副今天过来是说官话的?”
“就是说啊,那为官者也首先是个普通人,之后再为官。今日咱们这不是官场,是酒桌!楚副有话直说无妨!”先前一直警惕楚峰的干部们,忽然站起身来,一个接一个地给楚峰敬酒。
楚峰一副“醉态”,摇摇晃晃地喝下所有人敬的酒,打了个酒嗝。
“这,我……”正想说话之际,楚峰又有意无意地盯向柳悦然。
“我差点忘了,柳老的女儿还在场呢!我这行为,无异于对子骂父啊!”楚峰耸了耸肩,故作一副识趣的模样,提杯对柳悦然有道歉之意。
这种行为却更加让柳悦然心中不悦,本来为了能够让楚峰早些被击溃心理防线,今天叫来不少县委办的核心科员,为的就是给楚峰更多压力。
结果现在反倒压力到自己身上了,柳悦然心知自己要是拦住楚峰,后果会更加糟糕。
日后县委办的科员们都会私底下讨论,说是自己父亲柳建国同志在职时有不少污点,却通过手段将其抹去。到时候会更加难办!
“楚峰同志,我爸哪儿有什么小错?无非就是一些考勤与项目绩效的小过失,这人非圣贤何必纠结一些小事?难不成你爸楚天然在市、委就没有这样的小过失了?”
柳悦然强忍着脾气,想要把话题重新转移到别处。
但楚峰却咬死了柳老这个点,一听柳悦然放话,立马大笑道:“既然柳老的女儿都发话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起柳老就绕不过十年前的那场国道公路修缮事件……”
听到这几个字的柳悦然脸色一黑,冷冷说道:“楚峰同志,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清楚啊!我当然清楚当年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柳悦然同志。”楚峰的语气里带着威胁之意。
四周的干部们有些面面相觑,但唯独楚峰与柳悦然内心知晓。
十年前柳建国身居县委办常委之位,利用职权从政府办手里强行接过一个公路修缮的项目,却外包给一家民办工程组。
这个工程组在后续的几个工程出现问题,一一落入法网。柳建国在后续才又利用职权不断加强公路建设,这才没有让当年那个“豆腐渣”工程出现明显的问题。
而实际上在后续的调查中,县委办的督察组早就查出一些端倪,当年柳建国找的那个民办工程组,实际上是一家茂名企业。
能从那市、委常委的手里拿到这个项目,恐怕给柳建国吃下不少回扣!
这些细节都是当年着手暗中调查的自己的师父高、德海告诉自己的,楚峰昨天一天都在审查督察组的资料,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