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有些心疼庄文柏,等女儿再次安静下来后,乐扬便道:“老公,我记得你提前找好了月嫂,让月嫂来照顾女儿吧。”
庄文柏是老板,工作没办法停下,他才动过手术,想必庄文柏也不会愿意离开他,如果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婴儿,实在是太辛苦了。
“把她交给月嫂,她就会离开你的视线。”庄文柏摸了摸他的脸,目光深邃,“乐乐,你能接受吗。”
这个孩子对乐扬有多重要,庄文柏心里有数。他担心乐扬醒来看不见孩子会着急,才没有让月嫂立刻上任。
“别说得这么可怕,我想见她,难道你或者月嫂就不能把她抱过来给我看吗。”乐扬用轻松的语调说,“我本来就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她,所以,把她交给月嫂吧。”
闻言,庄文柏眸色微动,吻了吻爱人的脸:“好。”
婴儿床下面装有滚轮,他将婴儿床推出去,又将婴儿的用具也全部拿走,再次回来,这房间便只剩下了他和乐扬两人。
见乐扬眉毛渐渐蹙起,庄文柏看向对方的腹部:“刀口疼?”
乐扬低低应了一声。
麻醉劲儿过去了。
这具身体没怎么受过伤,耐痛性很低,疼痛涌上来让他十分难受。
“忍得住吗,忍不住告诉我,我找医生要止痛药。”庄文柏抓住乐扬的手,恨不得替对方承受痛苦。
乐扬摇了摇头:“还行,其实也不是特别痛,不需要吃药。”
穿书前他没少受比这严重的伤,理性思考,刀口已经经过妥善处理,医生手艺顶尖,疼痛级别不算很高。但感性来看,他感到很疼很疼,很想哭。
“要喝水吗。”庄文柏仍然焦虑。
乐扬又摇了摇头:“你陪着我就好了,如果我需要什么,我会说。”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庄文柏保证。
听见这句话,乐扬又觉得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攥着庄文柏的手,主动和对方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乐瑞云。”
庄文柏:“嗯?”
“女儿的名字,我想叫她乐瑞云,祥瑞的瑞,云朵的云。”乐扬说,“我想让她跟我的姓。”
怀孕期间,他一直没有跟庄文柏讨论过姓氏问题。
这个社会的主流依旧是随父姓。乐扬本人对于姓氏是没有执念的,小孩跟谁的姓都一样。但作为“母亲”角色,付出了身体上不可挽回的代价却因此失去了冠姓权,这种群体性的默认让他如鲠在喉。
因此,他偏要逆着来,提出要女儿随自己的姓。
不过庄文柏在他怀孕生产期间也付出了很多,待他极好,尤其付出了大量金钱,以后还会付出更多,如果庄文柏想要女儿姓庄,他也能够接受。
“好,就叫乐瑞云。”庄文柏没什么犹豫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