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lucktoyou(祝你好运)”。
谢欺花以为自己离开之?后,李尽蓝会玩得很愉快,其实并没有。他顺着人流到吧台边,酒保问他需要?什么?酒,李尽蓝说?不知道,我第一次喝。他得到了一款度数不高的青柠檬莫吉托。
皮囊俊美,也?是有好处的,尽管李尽蓝看起来很拘束,穿的也?俗气无?趣,但不影响年轻女孩们?上来搭讪他。
李尽蓝从小遵循谢欺花的教诲,对异性除了尊重别无?其他。她们?找他要?联系方式,李尽蓝说?自己不加陌生人。她们?哈哈大笑,以为他在?开玩笑,又问能不能坐在?他的腿上,他说?不能。
“那你请我们?喝酒吧。”
李尽蓝问:“为什么??”
“……神经病!”把人家给气走了。
李尽蓝无?语,只好低头啜饮着酒水。
酒保看了热闹,走到他旁边大笑道:“兄弟你也?太抓马了吧,出来玩哪有你这样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们?花钱,她们?为什么?会让我请喝酒。”
“让你请喝酒是给你面子好么??”
风光靓女们?实在?是羡煞人眼球。
又要?花钱,又要?人家给面子。
李尽蓝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心。
“呵呵,小伙子,你第一次来不知道。一杯酒意味的东西多了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尽蓝再不懂也?得懂了,他沉默而匆促地喝尽了酒。
随即离去。
穿过群魔乱斗的舞池。
穿过声色暧昧的卡座。
他没有犹豫地走出夜店。
走到霓虹徜徉的街道上。
保安认出了他:“诶,谢欺花他弟,咋这么?快就出来了,没玩尽兴吗?”
李尽蓝深邃的眉宇间阴郁甚过以往,一丝丝难掩的凶狠戾气划破瞳孔。
竟然让对方一时间愣在?原地。
“……我姐呢?”他低声问。
“你进去后她就走了。”保安挠头,“好像遇见熟人了,就跟着走了。”
李尽蓝闻言,手指扣紧轻颤的掌心。手腕上的旧伤泛着疼痒。他说?知道了,随即冷着脸往回走。往家里走。
燥热的风,流窜在?躯壳之?中。
她指尖拂过的额发还未干透。
谢欺花说?的放松就是这个意思。
她把他扔在?这儿,独自去玩乐。
李尽蓝一声不吭地回家,开了空调,身上却依旧充斥躁火。无?处宣泄的极端情绪再次出现,像以往任何一次,像从北京回来之?后的任何一个夜晚。只不过,这次有人荒唐地引燃了它。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但李尽蓝如果尚存一丝清醒。
他绝不会临着她回家的风险。
但他醉了,使他醉的也?许是聊胜于无?的酒精,也?许是被姐姐敷衍的怨怼。
他在?房间里焦灼地走过来、走过去,无?主的犬一样,突然把自己摔在?姐姐的床上,痛苦地、难抑地埋了进去。
姐姐的味道。
还不够。
他快速翻了个身,攥住这个人昨晚盖在?腰间的薄被,再也?无?法忍受分毫,狠狠地用?鼻尖去磨蹭、去抵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