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忘记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像两个人都变成了一团火。
炽热,蔓延着灼烈的气息。
一夜的状况很多。
松田阵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他来说,对云居久理来说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尝试。
但是也足够放纵。
在那个时候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情感之外的事情,满心满眼全部都是那个被他紧紧拥抱的女人,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的回应足够热情,醒来之后还有一种身处在梦境之中的不确定感。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并没有宿醉之后的难受,反而更多的是脑袋有些发懵。但是也没有懵太长时间,在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卷发几下之后看到满床的凌乱以及床边放着的女士衣物,思绪在回忆和现实中翻来覆去几下之后,松田阵平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
他们……嗯……
虽然有酒精的缘故,导致他有一些细节想不起来了。
但是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松田阵平伸手拍了拍脸,从床上走下去的时候顺手拿起衬衫套在自己身上,随便系了两颗扣子之后推开卧室的门。
他刚想叫一下云居久理的名字,突然发现客厅很干净。
这种干净让他有些茫然,他知道云居久理一直都有洁癖,出门之前一定要把家里收拾干净才会离开。这已经变成了云居久理的习惯,而现在家里就和每次云居久理离开之前的整洁程度一样。
他打开了家里所有的房门,确定了。
她不在。
离开于松田阵平沉寂在睡梦中的时候。
家里没有留下来一点东西,连她平日里爱穿的衣服都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收拾的。
四面八方翻涌而来的孤寂仿佛被固体化了似的,完全包裹住了松田阵平。
一种没由来的奇怪感觉,让他被气笑了。
他应该有权利生气吧?
不管怎么样在第二天要离开至少要跟身为男朋友的他说一句吧?
但是这种怒气很快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慌张和错愕。
她离开的这么急,明显是不想要让自己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和她会面,不行,必须要跟她通个电话,聊一聊被他逮捕的红谷升那几个人的事情。
松田阵平找了一圈,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之后,却发现有好几通电话都来自于警视厅的同事们。
他犹豫了一下,飞速给云居久理发了一条简讯之后,给目暮警官他们回了信息。
“抱歉,我现在就在前往警视厅的路上,目暮警官。”松田阵平飞速给自己穿好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后就快速出门。
目暮警官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焦急,因为松田阵平在下楼的时候一直都是狂奔状态,所以有一些前缀语没有听清楚。
等到松田阵平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松田阵平才听到目暮警官说了一句。
——“听说小山黑智被保释出来这件事之后,景田组的人又出动了,和中条手底下的一些人发生了暴力冲突。好像有人被景田组的人挟持,如果我的消息确诊无误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云居律师。”
*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云居久理被黑社会的人绑架。
虽然第一次被Poker组的人挟持,是一场乌龙,但是这一次就是云居久理有意为之了。
昨天晚上的云居久理确实有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她看着躺在床上半醉半醒,嘴巴里还念叨着自己名字的松田阵平,完全没有控制住她的欲望。
或许他们早就应该迈出这一步了。
在松田阵平带她去神奈川见家里人的时候,也或许是在他们从普拉米亚的手里逃生的时候。
日本这个国家对于云居久理来说并不是出生的童年,确实成长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