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在去世之前对我说过,公正的审判才是检察官的意义,绝对不要成为一个被权柄把控的检察官。曾经我也迷茫过,一直坚守的底线到底是不是对的。诚然,我的爷爷曾经也做过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没有办法向那些受害者们赎罪。但是此时此刻我站在这里,坚定不移地向全国人民保证。我一定会坚守本心、成为一个真正为受害者辩白的检察官,希望大家未来进行监督。”
这个狗杂种。
喜多结一郎的脑袋开始发昏,气火攻心之下胸口好像堵着一团能够让他爆炸的东西,随时会将他拆得粉身碎骨。
他有可能逃离日本吗?
现在整个警察厅、警视厅都在铺天盖地在抓捕他。
而坐在车里的下属们反而还带有一点庆幸的意思,幸亏他们跑得快。
刚才广播里面播报了很多落网的人员名单,都是检察厅的高级干部。
整个检察厅的内部被一锅端。
原本喜多结一郎还在参与者晋升内阁的政选。
现在他的死对头们应该已经笑开花儿了吧。
知来别的港边停着好几座轮船,因为这个地理位置在日本的北边,有些靠近俄罗斯区域。这两年日本和俄罗斯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商业往来,整个知来别像是一座空城。
喜多结一郎下了车,被下属们团团位置。
他们的手里端着枪,准备随时保护喜多结一郎的安全。
在确定了轮船的位置时,喜多结一郎在下属们的保护下摸到了渡船的边缘。
已经有人在船的后舱门口等着了,打了个照面对上暗语之后,确定是组织那边的人后,喜多结一郎开始出示自己的相关证件。
而接待自己的那个年轻人皮肤看起来有些黝黑,帽檐下露出来的一小部分金发让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像是外国人。
在口袋里面掏出证件的瞬间。
喜多结一郎想了很多事。
为什么自己这一路走来的时候如此顺畅?
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日本口音这么地道,听起来像是在日本土生土长的人。
为什么组织在明知道自己内部可能有卧底的情况下,还要接自己离开?
几乎是下意识的。
喜多结一郎在摸证件的时候在暗中对站在身后的下属比了一个“警惕”的手势。
确认完证件之后,金发年轻人侧身让出一条道:“喜多先生,您可以登船了。”
喜多结一郎看着他,想要从帽檐下看清这个年轻人的长相,但是对方好像是刻意规避掉和自己对视似得,一直用帽檐遮住双眼。
他越看这个年轻人越觉得有些熟悉。
公安里面那个叫诸伏景光的家伙,就是卧底在组织里面后来身份暴露回归到警察厅,一直调查自己和霍尔夫医院的公安。
根据喜多结一郎在组织得到的信息,诸伏景光卧底时和组织里面的另一个代号为波本的家伙关系非常好。
而眼前这个人……
在脚步踏上渡轮台阶的瞬间,喜多结一郎忽然抬起手,让身后下属对眼前这个金发青年射击!
金发青年早有准备,借着渡船的舱门为掩体后,迅速抽出手枪进行反击。
而那个手枪的型号喜多结一郎也很熟悉,和诸伏景光的惯用枪是同一种!
他也是卧底!
他在组织得到了情报,知道自己会抵达知来别这里乘坐渡轮离开日本!
砰!砰!砰!
枪火交织之下,带来的是某种绝望的深渊。
喜多结一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到了拿不动枪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