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是一项很有意思的运动。
但是坏消息,这一点都不适合二色,首先他弱小,其次他弱小,最后他弱小。学了三个小时的基本,打出去的拳头就像棉花一样,软软的,很好捏。
松田丈太郎刚开始:“很好,保持这个劲头!想想面前你最讨厌的人然后按我说的打出去!”
松田丈太郎现在:“……”
同样看到现在的诸伏高明:“……”
“街边的猫都比你有劲,”松田阵平说,他在陈述事实,“你没有讨厌的人吗——或者你没有讨厌的东西吗,不应该啊。”
这只虚弱的狗很想虚弱一笑,但这好像不符合他的人设。他很想说自己讨厌这个世界,可最终没有,只是收回了自己无力的哆啦●梦般小圆拳头。
“嗯……”诸伏高明还是说出了鼓励的话,“也是会有像申司这样的小孩呢。也许锻炼一下的话,会学得更好吧,虽然学拳击没有‘力拔山兮’这种困难的要求。”
“……”
如果这真的只是能靠锻炼解决的事。
以及,松田丈太郎先生,假如没记错的话,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冠军赛和昨天救下的那个拳击手互殴吗?为什么现在你不训练了,而是在这里看他以棉花拳击碎痛苦人生。
不再玩拳击之后,站在诸伏高明的身边,就这么注视着松田父子之间的示范。松田阵平和松田丈太郎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他俩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长久,二色才想起来自己应该问什么:
“——景光哥今天也不来吗?”
……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是狗等待主人一样?
二色申司纠结一下,后面仔细一想,这倒也没有那么给,毕竟这里只有兄弟情,因此,他又问了:“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他?”
“明天吧。”
诸伏高明道:“景光明天就会过来的,毕竟这是约好的事。”
“嗯。”
二色淡淡地应答,好像对明天没有什么期待。
…………
大和敢助的比赛在上午进行,与此同时,隔壁不远在进行着职业拳击手的全国冠军总决赛。在田上部长的强烈要求、小山的极力推荐下,二色申司手里握着拉拉队的彩球——只见这个小男孩头顶小揪,双手高举彩球,面不改色地为长野国中队加油。
东京本地的参赛者不少,据说有不少餐馆老板的孩子,其中又以一个红毛最为引人注意。
如果二色没有眼瞎的话,就会看见那个红毛端着零食走过之处,同队参赛选手皆是一脸菜色,捂着嘴,像是要呕吐的样子。可惜,二色是个没有眼镜的半瞎。
小山同学反复揉搓着二色的脑袋,嘴里念叨着“uno之神保佑我”“厨艺之神保佑我”“我担保佑我”之类的话。
田上部长扯着他的领子就要他远离观众席,三人里,只有大和敢助嘴里叼着一根草,临危不惧的淡定模样就好像这群国中生里的隐藏大佬,只见,他左手一个西蓝花,右手拎一锅。
“申司啊啊啊!”
涕泪横流的小山伸出手,“你一定要给我们加油啊!uno之神一定要保佑我们啊!”
诸伏高明坐在旁边,胸前挂了个摄影机——他在今天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大概是想到未来上班之后能在某些场合提到这场料理战争时能掏出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