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来时,就看到一群骑着马的男孩,穿着光鲜,他们身边跟着小猎犬,刚刚打猎回来。
其中领头的那个最为出挑,穿着花里胡哨,哈哈笑着,面容青葱。
他利落地下了马,靴上配着马刺,碰撞作响。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她,她却对他没印象了。
他带着她去玩,那时他还没娶她的必要。
他乐于炫耀他的妹妹,他没有亲妹妹。
叔叔们都结婚很晚,年龄差的不多的除了姑姑家的女孩,就只有艾丽西亚。
所以他当成亲妹妹看,会买许多礼物。
她多么漂亮啊。
他喜欢珠宝收藏,去俄国的那次更是收购了大批。
买入什么宝石,考虑用什么镶嵌时,他就会想到艾丽西亚。
她适合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我说,艾丽西亚。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你尽管可以说。”
也许他们把彼此当亲人就够了。
女孩靠在他的身上,给他分了一半阳伞。
……
艾丽西亚一向鄙视她堂兄的纵欲。
他喝酒,打牌,跟人打架,飙车,和许多纨绔子弟一样。
他笑嘻嘻的,轻佻放荡。
她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她开始感到不安。
但他又能让人发自内心地高兴。
她需要督促他,节制
晚上相对着读书,艾丽西亚难得地让他读《布道集》,卡文迪许很困惑。
这是本规劝女子要守美德的书,非常保守老派,她一向不喜欢。
艾丽西亚是个圣坛上宣誓拒绝说服从的女孩,誓词中有条是“爱,尊重并服从我的丈夫”。
她直接省略了服从。迫于她父母的地位,证婚的大主教把这点揭过。
卡文迪许很高兴她这样。
他也不喜欢这个词,他反对任何和约束有关,违反个人意志的东西。
“你怎么了,艾丽西亚”他关心地问着。
艾丽西亚紧皱着眉,说他们最近特别沉浸于什么,“肉。体之爱”,得净化一下。
卡文迪许原以为她在说笑,看着那张贞静的脸庞,突然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啊”他打开看了眼,那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
非必要他都不想去做礼拜。
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他给她倒了杯热茶。
“我这几晚的行径让你觉得强迫吗!”
“不,只是很奇怪。”
“对不起,艾丽西亚。”他道着歉。
“你是讨厌吗还是觉得不好。”
他问明白了。
女孩蹙着眉,“但我觉得过多的欲望,会让人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