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激动的落了泪。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程连跟着心酸,她明明是跟杜婶子差不多的年纪,面上却苍老的多。
又黑又瘦,身上衣裳也是补丁摞补丁。
抹泪的手指缝全是泥土,上面布着裂口,一看就是双操劳的手。
葛娘子顾不得收拾,只简单洗了手和脸,搀着婆母朝镇上走。
她们是实在是等不得,迫切想看到葛天冬。
想亲口听他说这消息。
还想知道他这一路可吃了苦,受了罪?
还想知道他是如何中的秀才等等。
杜巧娘知葛娘子定是盼着葛天冬回去,也没有多问,催着他回家去。
葛老爹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笑道:“今日太晚,明日请大家伙吃酒,都去都去。”
杜巧娘应下,又道:“喜糕喜饼都会准备好,这事就不用你们操心。”
要说的谢话不是一两句,葛老爹此时不细说,只招呼他们明日去家吃酒。
临走前,葛天冬走到喜月身边,心中万千语言想同她说,却只说出一句:“我做到了。”
喜月笑:“我就知道你会做到。”
“我先回了,有话我们明日细说。”
葛天冬知娘在家等的焦急,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半路上遇上葛娘子,一家子都眼泪汪汪的,受了这些累,终是没有白辛苦。
葛娘子哭的最是厉害,终于熬出头了。
葛天冬扶着她,一声声道辛苦娘了。
爹过世后,娘一个人太不容易了,吃了无数的苦,却从来不喊累。
欢天喜地
葛天冬走后,杜巧娘仍是激动的不行,这么好的秀才郎就该是闺女的。
看到程连回来喜滋滋的拿赏钱给他。
程连不肯要,已从葛家得了一份子,再拿就不好意思了。
再说他跑腿,原就不是为图赏钱。
他把杨、宋两家人都当亲人一般,真心实意替自家办事。
纵是辛苦,也是甘之如饴。
喜月瞧家里人欢喜,更是高兴,捡了糕饼装起来,回头让娘带回去,分给村里小娃。
先前答应过他们葛天冬中秀才会发糕饼。
青成和石头散学归来,也是一脸兴奋,学堂里夫子说姐夫中了秀才,同窗们都羡慕的紧。
他二人可是得意的很。
只是乐过之后对上家人期盼的目光,稍稍有些心虚。
尤其是石头,入学堂一年多,深刻体会到读书的不易,他一没天分,二也没那份心气。
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考取功名了。
他甚至想说等读完这年,明年就不去学堂了,还是老实跟着葛家阿爷学雕刻,练好手艺。
青成已经很努力了,他进学二年多,越往深学越觉吃力。